当晚,赵瑞开始发烧似乎回到飘着鹅毛大雪的冬日。
赵瑞站在屋子里看着床上汗珠打湿头发的娘,急得打转。
赵瑞喊着。
“娘,娘,挺住啊!”
赵瑞起身,“我去找产婆。”
说完便往屋外冲,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赵瑞推开院门冲出去的瞬间回到屋内。
赵瑞不甘心又跑出去,每次跨出院门,门都会回到原点。
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赵瑞瘫坐在地上无助哭泣。
赵瑞哭着,“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耷拉着嘴角眼神冷漠的赵老太进来。
“大半夜的嚎什么嚎,生个孩子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是吗!”
赵老太一脸冷漠。
“又不是没生过。”
赵瑞看着阴阳怪气的赵老太眼里迸出恨意。
赵瑞爬起来朝赵老太奔去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被直接穿过赵老太的身体。
没有人注意到她。
赵瑞疑惑。
“我……我…...是灵体?”
赵瑞不敢置信抬眼看见了角落的炕上烧得满脸通红的自己,正注视着赵老太。
赵瑞的心如油煎般难受,她不想再重复当时的情景,下意识逃避。
可是她走不出院门。
赵瑞挣扎着。
“放我离开,放我离开,我不要呆在这儿。”
赵瑞跑到院子里仰天大喊,雪地上没有落下一个脚印。
张正清打来一盆热水替赵瑞擦拭额头脖间的汗。
听到赵瑞迷迷糊糊的说话声,眉头紧锁难受的样子。
张正清开口轻唤。
“阿瑞,阿瑞,不要去想这只是梦。”
张正清握着赵瑞的手。
“好好睡一觉,你发烧了。”
“药已经熬好,喝了药就不做噩梦了。”张正清将赵瑞扶起来,伸手圈住赵瑞的脖子喂药。
张正清拿着那碗药凑到嘴边吹了吹。
“啊,张嘴。”
赵瑞意识混沌听到张正清说话却醒不过来,乖乖的张嘴喝药。
一碗药下去,赵瑞苦得皱起了脸。
“知道药苦,给你准备了红珠果汁。”
张正清将捣碎的红珠果汁水倒入勺子一勺一勺喂给赵瑞。
酸甜果香的味道瞬间激活味觉,苦涩的药味被冲淡。
“他还挺细心的。”
赵瑞感叹一句,药效起来沉沉睡去。
天亮,赵瑞醒来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整个世界变得安静自在,后院传来有规律的劈柴声。
赵瑞起身下地,今日的阳光格外灿烂。
“哥!”
赵书德看到赵瑞醒来道,“阿瑞醒了!”
正在劈柴的赵书德停下,眼神躲闪。
赵瑞想到赵书德为了自己这么多一直隐忍不发,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只知道父母去世,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去世的。
赵瑞安慰着赵书德。
“哥,我没事儿。”
“......是我太鲁莽了。”赵书德低着头。
“这也算给了我们名正言顺的理由不与他们来往。”
赵瑞笑脸相迎。
“以后我只有哥哥,没有什么叔叔婶婶的。”
赵书德担忧,“阿瑞,我们的户籍在她手上。”
赵瑞说,“没事儿,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赵瑞喝了药吃了早饭,想起张正清。
“哥,正清呢?”
“他回去了,让你在家多住几天。”赵书德回答。
赵瑞点头,心里有些失落,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失落什么。
一连两天,村里的婶婶婆婆有意无意登试探,想来都在八卦那件事。
赵瑞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摆出病殃殃虚弱的模样。
这下村里的谣言越传越厉害,赵老太一家都不敢出门。
休息几天大好的赵瑞准备回去了,她惦记着小麦发的芽和白掌柜的契约。
“我送你回去吧!这些日子我要进山了。”赵书德提出放在缸里腌制的野猪肉,还好上次全都放缸里腌制了,没被赵老太他们找到。
一提四斤的肉,一篮子野鸡蛋野鸭蛋。
赵瑞推辞着。“哥,这些你留着吧!”
“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别人看见还不说闲话啊!”
赵书德摸摸赵瑞的头。
“好了好了,哥会打猎饿不死的。”
“实在不行就去投奔妹夫呗!反正名声都不好了。”赵书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