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陈渊如饥似渴的翻阅古书,恶补本朝知识。
尽管脑子里有上一世的知识,他也不敢懈怠。
吃老本,注定会是伤仲永。
历经两日,他没回过乾清宫,一心扑在书本上。
陈钰那边仍在招募兵马,有了钱粮的加持,招募的效果很好,短短两日就有万人录入兵马之中。
陈渊是走量,再选质,外军为暂定的兵马,内军以五城兵马司,从外军之中挑选。
“嘶~”
忽的,陈渊倒吸一口凉气,用力叩击书案。
“皇上息怒!”
正在按捏他肩头的苏妃浑身一颤,忙叩拜求饶。
陈渊眉头一皱,抓住苏妃的手腕,将其拉坐在身旁。
后者俏脸绯红,眼里慌张,哭求道:“妾身,妾身小腹剧痛,求皇上饶命。”
“可是你说的要伺候朕,怎么到头来,捏肩也不会?”
陈渊扁扁嘴,有些不满。
苏妃忙改为跪拜,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这种事,怎么说的清?
自己也不过是初经人事,往日那些都是听人说起,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妾身,妾身……”
她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你也别妾身了,朕可没多少耐心跟你在这里多费口舌,早跟你说的那
些,你现在都学不会,你还想干什么?难不成还在琢磨着造反?”
陈渊眉头一挑,伸手捏了捏苏妃的小脸。
软软的小脸,稍微一捏,两片薄唇就被拉成一条粉线。
一双凤眼满带祈求,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疼。
这才是皇上该有的日子。
那些什么劳什子林妃,不知道皇太后和太妃从哪儿拔来的老葱老蒜。
“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
苏妃刚说一句,被陈渊打断,顿时面露为难,左看右看,压低了声音,很小声说道:“妾身习舞多年,倒挂是可以,可是,如今这日子,去哪儿找葡萄架……”
“那就要看爱妃想不想赔罪了!”
陈渊抿嘴轻笑,正欲将她再送入桌下,外面有一身影出现。
“皇上,陈大人送来口信,两千囚犯均施以黥刑。”
小太监刘枫迈着急促的脚步来到门外,压低嗓音说话。
想要控制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必须要给他们留点记号。
否则,真跑了两个厉害的,那还真是个麻烦。
“派人封锁御书房,苏妃不得离开半步!”
“准备两箱现银,朕要亲自去一趟。”
……
京城北门,兵营。
秋风凛冽,
寒气逼人。
演武场上,两千人被后负双手,脚上栓着铁铐,跪在地上,
每一人的身后,都有一名虎贲左卫手持长刀,高高举起,随时准备落下。
咚~
鼓声响起。
陈渊登上点将台。
他拍了下金黄龙袍,眯眼看向下方的囚犯。
无一例外,全都是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眼中尽是凶恶,左脸上一个伤疤鲜血淋漓,是一个‘良’字。
“朕,需要一些人。”
陈渊开门见山,多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呸,你就是那狗屁皇上?”
“别不是那家的小浪蹄子!不男不女,长得……”
噗。
嘲笑辱骂声刚刚响起,陈渊的手就挥了一下,伴着鲜血喷涌,领头嘲笑的那些人,尸首分离。
瞬间,鸦雀无声。
那几人,分明都不是死罪,只是坐监十年!
这是皇上?
这分明是暴君!
弹指间,人头落地。
“拖出去!”
陈渊低喝一声,扫了眼其余的人,冷声说道:“朕,需要一些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你们都是废人,有的人要秋后问斩,有的人要关押十数载,失去自由,被人唾弃,一生都要背负骂名,但无一例外,都受过打脊与黥刑。”
“你们的子孙后
代,无权科举,男子世代为仆,女子进教坊司,三代不得翻身。”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自由的机会!”
“成为朕的不良烂脊,成为朕的神兵利刃,不光要你们缉事番役,还要你们监察百官,生杀予夺,皇权特许,直隶于朕,赐名不良人。”
“从此以后,你们连囚犯都不算,吏部没有你们的记录,户部没有你们的身份,但你们的后辈子孙,可以参加科考,可以不在为奴为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