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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车冒雨前行。
丧尸还是畏光,哪怕是阴雨天,也就几个愣头愣脑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丧尸在街上游荡,它们听到声就会躁动,但车开得飞快,它们追了几步就会失去目标,然后继续游荡。
加油站分布点不会太稀疏,
车窗雾化会遮挡视线,槐玉澜把车窗摇了下来,雨水洗刷着一切,街景清晰又模糊:“食物还剩下多少?”
老李是厨子:“米面都还够,耐放的蔬菜还有一些。”青菜叶子肯定是不用想了,除非能找到大棚,“没电,肉的话,只有熏制品和罐头了。”
除非走到哪抢到哪,不然移动中的车队在物资方面肯定是匮乏的。槐玉澜没什么口腹之欲,但他看着趴着窗户往外看的陈幺:“小幺。”
雨披终于派上了用场,陈幺扭头:“嗯?”
他额前的碎发被淋湿了,连着口罩都湿漉漉的,他也意识到了,晃头甩了下,像只在甩毛的小狗。
槐玉澜抽出了一张纸,陈幺要去接的时候,槐玉澜凑近了些,男人的臂弯温热的,很近、太近了,槐玉澜身上总是很干净。
闻起来很干净,很温暖的气息。
槐玉澜擦完陈幺脸上的水渍,又屈指拨了下他的碎发:“闷着会不会不舒服?”
是有点。
陈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的睫毛刷一下拉低,不太自在地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槐玉澜不提他还没发觉,槐玉澜一说,冰凉湿冷的口罩糊在脸上确实难受。
银发像是流动的水银,他眉毛很细,眼尾拉得有点长,苍白的脸似乎没什么血色,但又泛着粉,有点不健康又健康的病态。
但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他总觉得被槐玉澜碰过的地方有些痒,揉了揉眼……发觉槐玉澜还在看他的时候,他又拘谨了起来:“怎么了?”
槐玉澜很想捏一下陈幺的脸:“觉得你有点瘦。”
他是温和的,“一个人没有好好吃饭吗?”
陈幺都坐直了,就小学生被老师纠正过的坐姿:“没。”
槐玉澜一直看他,他确实会不好意思,他觉得,任何一人被槐老师一直看着,都会不好意思:“我有点忙。”
“工作了?”
槐玉澜觉得陈幺这个年纪应该是学生,大学生,但见陈幺默认,他也没继续问,只是道,“工作也要按时吃饭。”
他有点担心,“你有胃病吗?”他又问,“你老板是谁?”
怎么聊到这了。
陈幺不想谈工作的事,他扭头摇车窗,全当没听见。
槐玉澜也觉得他事多。
他又瞥了眼车窗,微微阖眼。
虽然是他的问题,但还是有点焦躁,他唇角这会儿已经没有笑意了,想和他亲近点,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想……想,如浪潮的念头戛然而止。
车停了。
还没到加油站,只能远远地看见,但车已经开不进去了。
大货车小汽车修的栅栏把加油站围得很严实。
更夸张的是,栅栏里还有沙袋堆的阻击墙,层层叠叠,防护严密。
当然,路也没被完全封死。
只要把阻车路障挪开就行了。
苏换娜握紧方向盘,还是没忍住吐槽:“这才几天。”
老李左看右看:“里面好像还在和水泥砌墙。”
别的不行,他们搞基建是一流的,“你们说,是不是有的地方,已经建起来生存基地了?”
苏还娜又想说这才几天,但从王导异变开始算,也有半个月了吧。交通没瘫痪,半个月能干很多事了,最起码,建个大基地的雏形不是什么难事。
她没得到消息是正常的,但,她去看槐玉澜。
这位也没得到消息吗?
槐玉澜其实受到邀请了,只是他没去。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他不想变成已婚人士,就没去。
他在思考自己的异能,他不知道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感知范围是多大。
……他用心的话,是能探听到周遭五十米左右的动静的,只是那样太耗费精神力,持续不到三分钟就会头疼欲裂。
他进行过试验,极限状态是五分钟:“他有枪。”
苏还娜刚推开车门,就瞬间,她背后冷汗淋漓,腿差点没软下去,她举起双手以示友好:“可以换汽油吗?”
……
时间流回半月前,王导变异那天。
曾羌那时候就动心思了,托关系,抢军备物质,只要肯用心思,自制□□管都能搞得到。手.枪确实不太容易搞,但他有点小钱。
又弄了十几杆土猎.枪,在这片,他都称王称霸了。
不只是加油站,超市、仓库,他都占了。加油站可是重要地点,无论什么时候,投机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