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把听不懂的话统称为鸟语。
吧台最里面坐着一个看不太清脸的人,他手边有一杯酒,头顶光线昏暗,就连背影都英俊到窒息,陈幺都不用多想,他走过去,都没打招呼,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不是跑了吗?你知道让我亲自过来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巴掌声要说不是很响,但吧台这边,无论是什么人种都安静了下来,严宇都看到有人往西装里面掏了,他隔着老远都能认出那是枪的形状。
操,陈幺疯了吧,他不知道周稷现在混得很好嘛?
周稷又拔高了些许,他身高将近一九零,瞳色仍然是惨淡阴翳的深灰,他去拉陈幺的手:“知道。”他声音还是很冰冷,但有些有气无力的,他去抚摸着陈幺指尖,“我本来想着是我回去见你……把自己捆起来送你玩的,但我这次差点没挺过来。”
“陈同学,我就是太想你了。”
陈幺就只是被周稷碰了下手就有点受不了,他低头,才扇了周稷就又去吻他的唇,他咬得很凶,声音粘着水汽:“你还能被玩吗?”
周稷被亲的往后靠了点,他的小腹因为他的移动又渗出了些许的血迹:“你想怎么玩。”他去搂陈幺的腰,“我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陈幺对周稷下手就没有轻过,他就只是馋周稷的身子,并没有怜惜,他拽起周稷的头发:“那你的嘴可以用吗?”
两人的交谈声并没有刻意放低,严宇还好,那群绿眼睛红头发的洋人就有些惊惧了,他们纷纷一再打量周稷,打量着这个以冷血残忍狡诈的卡塔尔三号继承人。
他们在陈幺进来的时候是惊艳过的,他们惊艳的同时又觉得陈幺的死期要到了,周稷回归家族之后,他们家族里最出名的一句华国谚语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周稷就是那条不叫的狗。
周稷咳嗽了两声,他实在有些虚弱,但他也确实在笑:“可以。”他很想小少爷,身体灵魂,甚至于他每次的呼吸,他苍白的唇角携带着一丝并不是很明显的笑意,“去开房吗?”
陈幺就知道周稷对他是纵容的,他很享受这样的爱,他又亲了下周稷,唇角都翘了起来:“你贱不贱啊,都要死了想着伺候我。”
周稷往前靠了点:“小少爷都亲自来了。”他又咳嗽了下,缓了下才站了起来,他的手紧紧地牵着陈幺的手,还和他十指相扣,“我当然要让小少爷开心。”
陈幺是真的很想搞周稷……周稷现在这样,他更想搞他了,但他毕竟还没有沦落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齐哥,他会挂掉吗?”
系统沉吟:“应该不会吧。”
什么叫应该不会,陈幺分神想着,又瞥了眼周稷,周稷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他的头发漆黑,五官深邃英俊,他现在明明很虚弱、状况也很糟糕,但看起来还是一副生冷、不可侵犯的禁欲模样,沉淀了一年、接近两年,终年萦绕着他的病态感更重了,像是浸过血的硝烟于荆棘绽放。
他看一眼就觉得心在颤,妈的,好想玩他:“周稷。”
周稷嗯了声:“陈同学。”
陈同学虽然很想玩他,但还是动了一些恻隐之心:“你哪里受伤了……”
周稷顺手关了门,他攥着陈幺的手忽然用力,他俯身,低头,去亲吻他的小少爷:“小腹,穿透伤。”
陈幺受不了周稷碰他,单纯的接吻都让他气喘,他空档了太久,也寂寞了很久了……有些滋味尝过一次就沦陷了,他也去回应周稷,但在周稷想继续的时候确实扭开了脸:“你别死在床上了。”
周稷笑了下:“不会。”
他的掌心划过陈幺侧脸,“我命贱……硬得很。”
陈幺的瞳孔颤了下,他发现周稷这牲口是真的在兴奋啊,真要人都快死了还想着搞这事?他呼吸乱得不行,也有点受不了:“你确定?”
周稷不能做太多动作,他半跪在床边,英俊贵气的疯批一脸温顺:“嘴还是能用的。”
陈幺:“……”
他就说说,没有真的那么畜生。
周稷往前凑了点:“小少爷,床头柜里有手挎。”他声音平淡又亢奋,“应该还有点别的……脚镣应该也是有的。”
“我私自逃跑了这么久,你真的不想惩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