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吧?
他不就是让陈幺拉了一下。
朝新余瞥过去了眼,真要郁闷了。
陈幺懂贺休的意思,贺休也要拉一下才能起来:“齐哥。”他突然觉得贺休挺可爱的,“你看贺休像不像要抢糖吃的小孩。”
系统沉默了下。
它只觉得贺休像只蛰伏的花豹,就外表是优雅的。
贺休一直在偷看陈幺,他见陈幺没动,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明明他知道陈幺不喜欢和男的接触……他怔了下。
那是只手,跟他的主人一样漂亮的手。
光洁、修长。
贺休忽然紧张,他下意识伸手,又猛得往回收,刚做完平板撑,他的掌心有些黏腻。
贺休攥着手在T恤上最干净的地方擦了擦。
陈幺有些意外,还有点小小的被珍视的高兴:“他还讲究的。”
系统没吭声。
有种可能,就是一种可能,贺休只有对陈幺才讲究。
贺休假装平静:“老师?”
陈幺又看了贺休一眼,去拉贺休的手。
截然不同的触感。
贺休的掌心大而温暖,陈幺的手指冰凉细长。
贺休好像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管流动的声音,他去看陈幺的手,新奇、亢奋,还有点无措的小心翼翼。
朝新余让陈幺拉他,真是借力。
贺休握着陈幺的手,像是攥住了轻飘飘的云。
陈幺显然也感觉到了,他去看贺休,贺休已经站了起来,他还牵着陈幺的手,掌心包裹着陈幺的手指。
似乎是对上了陈幺的视线,他乍时松开。
又是那种心虚感觉。
贺休稍稍避开了陈幺的脸,他现在不能看陈幺的脸,他怕自己会脸红:“……谢谢。”
他清了下嗓子,自然了很多,“谢谢老师。”
只是拉了一下。
陈幺声音一如平常:“不客气。”
朝新余在一边看着。
他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贺休去一边休息喝水,陈幺去调音箱。
偌大的练舞室就只有三个人。
这会快六点了。
贺休拿了瓶矿泉水,他是真的没力气了,拧了下没拧开,就用牙齿去咬。
咔哒嗒。
瓶盖上的塑料带接连断裂。
贺休拨开额前垂下的碎发,仰头喝水。
贺休的条件真的很好。
朝新余看着贺休,就像看到了当初的陈幺。素人这个条件就是要成神的。陈幺出道一年,就拿下了他作为童星出道至今还在仰望的成绩。
朝新余怕又是碾压局。
他有点烦躁,但又呼气、吸气,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
有点负面情绪很正常,完全伟光正的不是人,是圣人。
朝新余承认自己不是圣人。
贺休这情况没有捷径,还是得多练。陈幺调好了音箱:“接下来的一周你们就一起练吧。”
那段舞并不长。
大概只有半分钟。
一周只练这个,怕是得练个大几千上万次。
朝新余没意见,要是别人他可能还会反驳,但这是陈幺,曾经的top:“行。”他点头,“我没问题。”
贺休对他的迟到有意见,接下来他就刻苦一点,磨去贺休的不满。
贺休握了下矿泉水瓶。
他显然也计算出了那个堪称天文数字的数:“……嗯。”
陈幺是想继续的,但贺休刚做了三十分钟的平板撑,他觉得今天就是继续练也没什么成果。
还有,他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了。
【小幺。】
【晚上有空吗?】
【我带瓶酒去看你好不好?】
这是陈幺的一个床伴。
有点小帅,有点小钱,不谈感情,也不粘人,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圈外人。
陈幺对这个床伴还是挺满意的,他没点进去看,消息还停在手机屏幕上:“你们先认识下。”
贺休知道陈幺后面要说什么。
“我回去了。”
“我送你?”
贺休知道陈幺没车,都是挤公交过来的。
成年人,尤其还是同性,提出送人回家其实是有点奇怪的。谁会送一个公司的同性同事回家?
朝新余不由得扭头。
他是知道陈幺的性取向的,连带着,他看贺休的视线都有点异样,之前怪异的感觉终于有了解释。
陈幺和贺休?
朝新余压下了自己有些离谱的想法。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