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了。”
金有钱品味着这两句话,又回想起当时洛闻书的表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想啊想,想啊想……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而后金有钱的表情僵住了。
“……不能吧?”
————————
另一边。
游乐园外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口,一身休闲打扮,身高和长相都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叼着一根烤肠,坐在店外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关机的手机,甩动着上面的玩偶。
他旁边坐着一个老人,五十多六十岁的年纪,穿着打扮也很普通,手里拿着一个气球,递给了过路的小朋友。
“快跟爷爷说谢谢。”
“谢谢爷爷!”
“不用谢。”
简单两句交流之后,母亲拉着孩子走远了。
老人看向年轻人手里的手机,眉头微微皱起,“那是什么丑东西,看着碍眼睛,赶紧拆下来扔了!”
“我觉得挺有个性的,”年轻人将烤肠一口吃掉,将签字随手投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而且因为有它,我才一丝力气都不费,就把手机给拿出来了。”
年轻人名字叫向飞文,二十四岁,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出去外面打工,在工厂流水线上混了几年后,意外认识身边这个老人。
老人叫巩兴强,是向飞文的师父,就像后者说的,是个老手艺人。
巩兴强年轻的时候,经常活跃在各大火车站,汽车站之类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哪里人多去哪里。
最好是那种人挤人,走个路都麻烦的地方,他高兴得很。
因为他是个小偷,真‘手艺’人。
以前社会不发达的时候,大家出门基本都带着钱,区别只是多少而已。
巩兴强有着丰富的经验,只要看几眼,基本就能猜到目标把钱藏在哪里。
他一双手灵活无比,夹着一片薄而锋利的刀片,能轻易划开各种皮包衣服,拿出藏在里面的钱或贵重物品。
那时候是巩兴强最为辉煌的时候,手里大把大把的钱,身边跟着几个想要学手艺的徒弟,伺候他比伺候亲爹还要上心。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飞速发展,到了如今,街上到处都装上了摄像头,大家出门也渐渐不带现金了,一个手机什么都能搞定。
起初巩兴强没当回事,偷不了钱没关系,那就偷手机,也是一样。
可问题是,手机渐渐不值钱了。
巩兴强以前收的那些徒弟,进去的进去,改行的改行,一个没留下。
他当了一辈子贼,父母早死了,没什么亲戚,没结婚也没孩子,到老了开始觉得有点空虚,于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找了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死后给他收尸哭丧。
“不是钓鱼的?”巩兴强闻言,神色一紧。
“我起初也有点怀疑。”向飞文说。
虽然说这年头偷钱偷手机的贼已经很少了,但大多数人还是有点警惕意识的,很少有会给手机挂个玩偶,再把玩偶放在口袋外面的。
都不需要任何技术,趁着人多,手一伸,就能把手机给扯出来。
向飞文当时看到了,第一反应是钓鱼的。
然而他耐心观察了半天,发现那真的是个傻子,他轻松就把手机偷到了,还在那里跟对方聊了半天,后者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之后他站在暗处,看着那个傻子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走了。
“这玩意还挺有意思的,师父你摸摸。”向飞文说着话,把手机递了过来。
巩兴强表情有些嫌弃,但还是接了过来。
手指触碰到那个丑啦吧唧的玩偶的一瞬间,他神情明显一怔。
那种柔软和滑腻,给他的感觉,就仿佛是触碰到了活物一般。
而当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一瞬间,他依稀感觉到手下的玩偶动了一下。
巩兴强心里升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让他有些不安。
向飞文对此一无所察,兴致勃勃的说,“怎么样,师父,是不是很特别?那个傻子开的是豪车,手机也是最贵的,我寻思这个挂件虽然丑,但也丑得有特点,这些有钱人的爱好向来与众不同,指不定也是值点钱的,等回去拍张照去网上搜搜看……”
“随便你。”巩兴强压下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将手机扔了回去。
“时间还早,我再去转转?”向飞文问道。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巩兴强点点头。
向飞文随手把手机装在肩上的斜跨包里,起身往游乐园里面走去。
他一路走得漫不经心,看起来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实则视线余光始终在打量周围的人,寻找合适的目标。
走到过山车项目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