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力用力的按压匕首,只听一声脆响,匕首扎破了镇山侯的手腕。
血流如水,难制止住。
镇山侯瞪大了双眼,鲜血如注的盯着自己体内的鲜血慢慢溢出。
“父亲!”
何玉扑通一声跪在了武三力的面前,“武统领,求您不要杀我爹爹!”
何玉知道自己爹爹做了多少恶事,也明白武三力为何会这么恨自己爹爹。
“何玉,别叫我叔叔,我没你这个侄子!”
“你和你父亲都是狼子野心,作恶多端,有今天这个报应都是你们自找的。”
“镇山侯,你这个逆臣贼子!当初要不是我仁慈饶替你挡了一箭,救了你一命,你早已经是个死人!现如今,你非但没有感恩图报,反而勾结外敌,罪恶滔天!我今天要替天行道,送你一程!”
“把你交给朝廷,让天下人审判你的罪行!”
武三力怒斥着,他手中的匕首越握越紧,眼神阴冷,仿佛恨不得将镇山侯千刀万剐一般。
“你这群叛徒,我镇山侯府世代忠良,绝对不允许你们这群狗贼毁了我的清誉。”
“我就算是死,我不会让你把我交给朝廷!”
镇山侯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双腿都在颤抖,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有些难以支撑。
啪啪,啪啪的响声在大厅之中响了起来,一道青年身影随即而来。
脚步声缓缓逼近,这让原本咆哮的镇山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青年是谁?
“侯爷,当初一别,好久不见了。”
澹台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赫然就是皇宫御林军。
北冥寒眯了眯眼睛,目光在澹台月的身上扫射了两圈。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两圈,这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眼睛没有花,自己没有看错。
这个人正是澹台月,景国的皇帝,所有事情背后的掌控者。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镇山侯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指着澹台月。
在他看来,澹台月此刻应该在皇宫大殿之中,商议朝廷政务,而不是在这里出现。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在这里,自己眼睛肯定是看花了。
难不成,对方一直都在河城之中。
这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不错过了多大的机会,就算如此,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
“哈哈哈,侯爷,好久不见了,难得你还认识朕啊,朕还以为你都给忘了。”
“澹台月是你,真的是你,你在这里?”
镇山侯不可思议,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的河城。
澹台月笑了笑:“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咱们见过一次,你还帮过我。”
“侯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被人五花大绑起来了?”
澹台月哈哈一笑,指了指镇山侯身上的绳索,又问道:“这个绳索挺特殊的,我倒是很喜欢。”
镇山侯的脸色煞白,他拼尽了全力,难以挣脱绳索,却不料身子猛的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被如此的羞辱,镇山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武统领的快给你家侯爷解绑吧,他好歹也是我们景国的侯爷,被绑成这个样子,只怕晚年名节不保啊!”
带着笑意,澹台月说着。
武三力犹豫了一番,拱手道:“可是陛下,万一将他放了以后他再起反叛呢?”
镇山侯闻言,愤恨无比的看向武三力,“你竟然如此污蔑老夫!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置我于死地!”
“呵呵,没有冤仇吗?当初若不是你联合那些乱臣贼子谋反篡位,更加不会沦落到今日的田地!”
“不会,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就跑不远,况且你还带了这么多士兵,你觉得镇山侯能够活着离开吗?”
澹台月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武三力看了看镇山侯那虚弱苍老的样子,终于同意给镇山侯松绑。
他已经市迟暮之年,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镇山侯咬牙切齿的望着武三力,“武三力,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镇山侯虽然已经没了什么斗志,可是他骨子里的倔劲儿让他宁折不弯。
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是必死无疑,但是临死之前他一定会拉上武三力垫背!
这才让人解了绑,恢复了自由身。
澹台月让人搬来了两根凳子,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聊聊。
他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澹台月丝毫不担心他能够对自己怎么样!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再怎么样都翻不起任何的水花来。
“侯爷,请!”
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