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然是这何爽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否则怎么会这样。
“陛下,状元郎在行礼!”
久久之后,他似乎终于听到了皇帝说话的声音:“哦,是吗?”
“朕知道啊!”
说完之后澹台月依旧没有让他起来了只说了一句知道。
听到澹台月说这句话,百官们也是当场刹住,何爽心头猛的一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朕都还没有封赏你,你就敢自称微臣,好大的胆子啊!”
澹台月轻轻开口,带着呵斥的语气顿时吓得何爽差点魂都丢掉了。
“扑通……”
他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磕头求饶:“草民该死,草民罪该万死,请皇上饶恕。”
这皇上的声音冷冽无比,透露着浓浓的杀机,在百官看来,这就是在给新来的状元郎一个下马威。
何爽心头狂跳,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动也不敢动弹。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应该领罚,免得朕日后再找到借口惩戒你,你且说说应当如何处置你?”
皇帝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朕为什么没有让你起来吗?”
何爽摇了摇头,正想回答不知道,但是又觉得这么回答实在是不妥,于是换了一个回答的方式。
“陛下圣明,自有陛下的用意,草民不敢妄加猜测。”
“你倒是知趣,那朕留来告诉你,朕为什么不让你起来的原因。”
不仅仅是何爽,就连满朝文武都是费解疑惑,不知道澹台月为什么要难为新来的状元郎。
这可是状元,虽然是新科状元,却也是皇帝的宠儿。
他们这位皇帝脾气古怪,阴晴不定。
这样一个小小的状元,皇帝犯得着难为他吗?
“因为,你太自大了!”
“朕让传旨意说的是今年中榜之人一起上殿,你却第一个率先迫不及待的就进来了。”
“也丝毫不等其他人,这足以说明了你目空一切,太过自傲了。”
“朕看过榜单,在你之后的多人都是寒门子弟,你不屑和他们为伍,朕可有说错什么吗?”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这……这……
何爽的脸色变得煞白,全部都被皇上说中了,他压根瞧不起其他中榜的寒门学子。
原本以为能够先面见皇帝,能够留一个好印象,谁知道却成为了别人攻击的把柄。
“陛下英明神武,草民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还不如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
“陛下教训的是,草民知错了。”
何爽颤抖的跪在那里,额头贴地:“求陛下开恩。”
这是皇上第二次质问自己了,每一次都让自己哑口无言。
这一次恐怕是躲避不过了。
何爽心头悔恨不已,自己为何要那么急躁呢,为何呢。
皇上的怒火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起的,进宫之前叔父何真还千叮咛万嘱咐过。
说皇上喜怒无常,进宫以后必须恪守宫规,万不可以做出逾越之事情。
因为他状元的位置本来就是通过关系打通的,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意外。
此刻的何真心里都在滴血,这头猪只怕要坏了大事。
澹台月嘴角含着讥讽,这样的人竟然能够考取状元郎?
好在他已经让锦衣卫将事情调查了一番,这个何爽虽然不是什么纨绔公子哥。
但是为人风流倜傥,喜欢结交各种狐朋狗友,尤其喜欢赌博喝酒,仗势欺人更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够成为状元郎,这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
虽然之前一直在处理蝗灾一事,但是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对科举多多的关注。
这才让人有机可趁,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何爽一直跪着,直到了后面的学子们赶了上来。
一行人行过跪拜礼之后,澹台月说了一句平身。
紧接着所有人都平身了,唯独还在地上跪着的何爽。
先前大家就很好奇为什么他一直跪在地上,皇上都已经说了起来,依旧微丝不动。
难道是听力不好,需要说的再大声一点。
实际上何爽想起来,他比所有人都还要想起来。
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这声平身包不包括他,万一他真的起来的,引起皇帝的不悦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状元郎,你不愿意站起来吗?”
“还是说需要朕下去将你扶起来?”
澹台月突然开口。
何爽的身体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