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自己处理不当,被那些庸医给扣上一个邪煞附体,那就真的倒霉了。
李老二晚年可是也磕水银的狠人,对于鬼神一说的态度李承乾不敢保证。
就在李承乾愁眉不展时。忽然,他脑海灵光一闪,猛的一拍书桌站起身来。
“好好歹是上过大学的人,这么简单的事,孤怎么给忘了。”
“李老二啊李老二,别怪我狠心。我现在是你儿子,我做的这些也是为了你这个当爹的好。”
现在正值贞观3年11月10日,外面天气寒冷,偶尔会有雨夹雪飘落。
李承乾清晰记得下个月13日左右将会有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灾,陆陆续续持续下了近一个月才停下。
一次大雪灾;一尊天可汗;一场灭国战;一回政变;一记完美决策;一个性格转折。
六者任意一种单独发生都可以看成是一场巧合。
但六者叠在一起,那可就不是一句“巧合”就能说得过去的了。
想到这,李承乾稚嫩的嘴角竟是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都说帝心难测,实际不过是帝王之心,生性多疑。
既是生性多疑,那就做悄悄做事,让他们自己去脑补好了。
反正,熟知唐朝历史的他知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只不过他掌握了先机,恰好利用了这个巧合罢了。
崇文殿不大,为太子书房,平日里也是太子学习的地方。
站起身,李承乾走到崇文殿大门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开始往回走。
回到书桌前,端坐在凳子上,李承乾喊道:“来人。”
崇文殿大门推开,一个太监匆匆小跑过来。
太监微低着头,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挪动到太子跟前。
站到太子身侧,他双手作揖,脑袋埋得很低,恭敬道:“奴婢在,请太子指示。”
现在的太监并非全是无根之人,亦非全是宦官。
宦官是高祖时期才诞生的称呼,现在的太监实际上是一个官职。除此之外还有中监,少监,内监等。
李承乾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喝道:“去将孤寝宫的十坛美酒取来!”
“诺。”
太监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急匆匆向着大殿外走去。
抬头瞅了一眼离去的太监,李承乾暗自摇了摇头。
“唉....真不知道这李承乾脑子怎么想的,东宫的人都是长孙皇后和李老二安排的,竟然还敢密谋造反。”
融合了原身的记忆,李承乾对李老二运筹帷幄的手段又高看了一分。
想必不仅是东宫,恐怕其他宫里也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
也就只有原身这个小白才敢把李老二当傻子。
想想李老二何许人也,那可是一步一步打到皇帝的。
论心眼子,十个李承乾也比不上他。
就在李承乾对接下来的计划犹豫不决时,崇文殿大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是五个太监,他们每人抱着两坛美酒,同样微低着脑袋向李承乾走去。
五人将酒水放到李承乾身前,李承乾挥手道:“退下吧。”
“诺。”
太监搬来的十坛美酒名为柳林酒。
李老二生活拮据,算得上少有的穷鬼皇帝,这十坛酒是原身辛辛苦苦攒了两年半才攒下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他。
李承乾招呼道:“王内监,你留下。”
走在一行人中最后的太监很熟练的转过身,对着李承乾弯腰行礼道:
“诺。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贞观年间不兴下跪,除了特定场合如军中、接圣旨、接待使臣以及犯错等需要跪拜外,其实没那么多规矩。
唐朝的国风比起其他朝代还是要开放得多。
李承乾邪魅一笑,说道:“怎么?没事朕就不能叫住你了。”
王内监不禁打了个冷颤。
自长孙皇后将他安排在李承乾身边侍奉已快四个年头。
他从未见过李承乾如今天这般邪魅,仿佛....仿佛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而且.....而且他刚才好像说了朕?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王内监心里惶恐不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紧低着脑袋,等待眼前太子的吩咐。
王内监隐藏得很好,但李承乾还是捕捉到了王内监刚刚那愣神的瞬间。
李承乾此刻的目的也很纯粹。
反正杀,李老二肯定是不会杀自己。
就算是贞观17年谋反,盛怒之下的李老二也没杀自己,只是流放黔州。
至于流放,如果自己现在有二十来岁的话,做出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