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轮的调制、实验,“祛瘟丸”的成本降低了三分之二,疗效却更显著了!这下子鹤明子和徒儿邱有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天,破道观里突然抬进来一危重病人。此人面色潮红、眼白血红、舌苔也赤红且牙龈出血,躺在担架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神志不清,命若游丝。邱有斌忙问送送此人来的乡民:
“敢问乡亲们,此人是怎么一回事呀?”
为首的大爷火烧火燎道:
“大夫,请救救我的侄儿吧!他已经三天没进食饮水了!”
邱有斌忙道: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敢问他为何发病?”
“他那天晚上嗑了不少葵瓜子,就突然发病不省人事了!”
邱有斌为其诊了脉相,回头对鹤明子道:
“很明确,此人是肝阳上亢,得有清火败毒之猛药!”
鹤明子笑笑,道:
“人命大如天,为人诊病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
说着便问那位领头大爷:
“这位老哥,您的侄儿以前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吗?”
“没有!他以前倒是经常手足冰冷,大热天还得穿长衫大褂哩!”
鹤明子点了点头,低首凝眉,若有所思。他摸了摸病人的额头,又仔细切了会病人的脉,然后回头对徒儿邱有斌平静道:
“有斌,你为什么确信此人是肝阳上亢呢?”
“此人面色潮红、眼睛里都是血丝,舌苔也赤红;牙龈出血,粗气直喘,这应该是肝、肝阳上亢的症状!”邱有斌见恩师一反问,也有点心中没底,说话有点结巴。
“呵呵!徒儿啊,无论干任何行业都得精通,不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人的确有肝阳上亢的表象,但来人说其以前经常手脚冰冷,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此人脉相虽然迅疾,然而仔细感受会发现有些乏力,这岂不是又一咄咄怪事?还有,此人额头虽然有汗,但都是冷汗,这又怎么解释?”
“这……”邱有斌一时语塞。
“此人肝阳上亢如此严重,难道就因为嗑了一点葵瓜子?这种种疑团都充分说明了此人绝不是肝阳上亢,而是隐蔽的阴阳双虚!”
闻言邱有斌这才恍然大悟,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定要记住,为人诊病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鹤明子再三叮嘱道。
“恩师在上,徒弟记住了!”邱有斌十分羞愧地回复。
不知不觉,邱有斌已经师从鹤明子七个年头。在这七年时间里鹤明子对其耳提面命,每天丑时就带其早起磨药、配药;手把手地教其为患者诊病疗伤;闲暇时间则带其上山采草药。很快邱有斌就由中医方面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华丽大变身”,成了当地颇有名气的神医,人送外号“邱公”,和鹤明子并称为“八里双圣”!小小年纪就得如此尊称,鹤明子当然是十分地高兴。这天一大早,鹤明子把邱有斌喊到身边,郑重其事地:
“有斌,你跟着为师已经七年了;为师的道医绝学你也学得差不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为师打算今天就与你告别,继续云游四海,你看如何?”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毫无思想准备的邱有斌炸蒙了!愣了半晌,邱有斌“噗通”
一声双膝跪倒,泪流满面:
“恩师,你不仅救了徒儿的命而且还传授徒儿道医绝学,徒儿这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师父你不要走,徒儿要给您养老送终!”
“呵呵!”鹤明子仰天大笑:
“徒儿呀,你一定要记住: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不尽的缘分!还有,私德为下公德为上,将为师传授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更多的生民才是真正的大报恩啊!”
“恩师……”邱有斌抱住鹤明子的大腿,泣不成声。
“不要难过了!”鹤明子抚摸着邱有斌的头:
“为师的毕生所学基本上都传授给了你,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以后你一定要潜行研究!为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啥用处,不如继续云游四海,救死扶伤,以慰平生之愿!”
邱有斌知道再劝阻也没有用,恩师鹤明子决心已定。他松开了手,正擦着眼泪呢,鹤明子又道:
“如今天下内忧外患,即将大乱。你一定要把研习重点放在瘟疫防治和外伤救治上;此外,要心怀救国救民之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真正的大国医!”
邱有斌跪在那里,含泪点了点头。
鹤明子很快便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准备离开。很快鹤明子要走的消息便传扬开来,破道观门口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乡民,大家纷纷叩拜在地,不让鹤明子走!
领头的老者是原礼部尚书,他跪在那里颤巍巍道:
“‘鹤圣人’,你不能走哇!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