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乾阁做出决议的当晚,林阳又悄悄地去寻了一趟魏笑,与之前一样,魏笑并未马上给到林阳肯定的答复。
卢三观与魏笑一日不做出决定,林阳便得时刻提着心吊着胆,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让林阳倍感煎熬,坐立不安。
在煎熬等待的日子里,他只得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炼上,这样才让他不觉得度日如年。
终于,在第三个晚上的时候,魏笑悄然来到了林阳的居所。
在庭院深处的房间里,林阳与魏笑相对而坐。
“魏岛主,你今夜来找我,应该是有了决断吧?”林阳看到只有魏笑一人前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若是魏笑与卢三观联袂而来,事情多半就不太妙了。
“林阳,你如何证明你能代表天乾城?”魏笑沉声问道,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
林阳微微一笑,而后直接将镇海卫腰牌取了出来,递给了魏笑,道:“魏岛主,镇海卫总领花总领已经等候多时了。”
魏笑刚刚接过腰牌,腰牌便立马震动了起来,他缓缓将神念探了进去,花映月的声音立马在他的心间响起。
“魏岛主,天乾阁诸位阁老知晓你始终牢记着自己在天乾碑前立下的誓言,知道你心系乾州。故而,众位阁老希望你能与卢岛主带着棕石岛的弟兄们回到天乾城。至于回城的条件,你们尽管提。”花映月上来就给魏笑吃下一颗定心丸。
“花总领,若是天乾阁答应不为难我们棕石岛的这些兄弟,并在天乾城外城禁海卫九营之外单设一营,由卢三观和我担任正副统领,并只隶属于天乾阁,我们便答应回归天乾城。”魏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得到花映月的肯定回复后,魏笑如释重负地将腰牌递还给了林阳。
“林阳,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前几日的救命之恩,魏某铭记于心!”魏笑是磊落汉子,如今与林阳化敌为友,便立马向林阳拱手赔罪。
“魏岛主言重了,你心系天乾城,林阳身为镇海卫,自然要拼死护你周全。”林阳连忙拱手回应。
“林阳兄弟,你现在就别再称呼我魏岛主了,这个鸟岛主,我可早就不想做了。”魏笑一脸的厌弃之色。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称呼你一声魏兄。”林阳大笑出声,棕石岛之事总算有了进展,他此际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林阳兄弟,虽然我们答应回归天乾城。但是,出手对付是石惊天和苏长河之前,我们还是得先确认石惊天和苏长河是否投靠了暗盟。石惊天可以不仁,但我魏笑不能不义!”魏笑沉声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我还是之前的话,若是魏兄能够帮我控制他们两人身边的亲信,我就有手段向你们证明石惊天和苏长河是否投靠了暗盟。”林阳笑容不减,淡然回应。
“好,林阳兄弟,最迟两日,你等我消息。”魏笑把话说完,便站起了身,朝林阳告辞了一声,便悄然离去了。
终于说服了卢三观和魏笑,林阳长出一口气,但他也知道,棕石岛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硬的仗要打。
李君如自从知晓李朝元来到了乱禁海后,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她很识趣,没有听到吩咐,绝不会去到庭院深处打扰林阳。
此际已经是亥初时分,林阳心情正好,缓步走到了庭院中,看见李君如的屋内还亮着灯火,便走上前,敲了敲门。
屋内的人明显有些慌乱,有东西被碰掉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不一刻,门开了,李君如云鬓半偏,衣衫略显凌乱,似乎正准备就寝歇息。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李君如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林阳这个时间来敲门,由不得她不多想。
“李君如,你不要再称呼我为主人,我也不是你的主人。这几日棕石岛会有大事发生,你最好不要到处走动,就在此处呆着。”林阳看出了李君如脸上的慌乱神色,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敲年轻女子的房屋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林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而后神念一动,向一直缠在李君如手上的寸蚕发出了指令。
寸蚕立马离开了李君如,飞向了林阳。而且,寸蚕似乎喜欢上了缠在人的手指上,它没有回狂血珠,而是缠在了林阳左手小拇指上。
林阳也懒得去管,任由它自己选择。
随后,林阳不再停留,转身便向庭院深处走去。
没了寸蚕在手上,李君如整个人浑身一轻,看到林阳有点逃跑似的离去,她的嘴角微微上翘了起来,俏脸含笑。
魏笑没让林阳等太长的时间,第二天晚上,他又悄悄地过来了,带着林阳去到了棕石岛上一个隐秘的石洞中。
林阳跟着魏笑进到石洞后,赫然发现卢三观也在石洞当中,借着石洞内微弱的火把光亮,他看到石洞内还有两位被困住了双手,嘴里塞了布条,双眼被黑布蒙上,并被封住了元基和识海以及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