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几天好事不断,上上下下喜气洋洋。
首先,林琅回来了,半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凝元境四重的元修。而且,林琅还深受玉骨山的器重,甚至将玉骨山的副山主都请到了林家的酒宴上,这让林天豪倍感自豪,让整个林家的人都觉得脸上有光。
其次,咸安城第一家族方家被灭了门,林家分得了方家一半的地盘,势力急剧扩张,已经隐隐成为咸安城第一家族。
林琅此番回到林家,俨然成了凌驾于林家家主林天豪之上的存在,就连与林天豪说话时,也是鼻孔朝天,目空一切。不过,林天豪被林琅如此对待,非但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还得笑脸相迎。毕竟,凝元境四重的林琅,已经是他高不可攀的人物。
陈庶做客林家的第二日,林天豪在议事厅内与家族长老商量族内的人事调动问题,因为得了方家的地盘,自然是要提拔一批得力人手去管理的。正在林天豪与林家众长老交谈之时,林琅直接推门进到了议事厅。
“琅儿,你来了。”
林天豪连忙起身,其他家族长老也纷纷起身,先后向林琅打招呼。
“你们都出去吧,我与家主有事情商量。”林琅直接坐到了议事厅的主位上,看也没看林家众长老。
林家众长老一个个大感失了脸面,但却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冷着脸离去了。
“琅儿,你有什么事自己决定就行了,何必跟我商量呢?”林天豪将心中的不痛快深深地隐藏着,对着林琅笑脸相迎。
“家主,你还是叫我林琅吧!琅儿,只有我的爷爷和我的父母才有资格这么叫!”林琅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林天豪。
林天豪老脸一红,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尴尬地等着林琅继续说话。
“家主,我说的这件事呢,还必须得先跟你商量。因为事情与你有关。”林琅瞟了一眼林天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林天豪意识到不妙,但仍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林琅的下文。
“家主,您为林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年事已高,该考虑让族中的后辈子弟来为你分担责任了。我的父亲,七品武者的实力,对家族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我提议您卸下家主的担子,好生休养,安度晚年,由我的父亲接任林家家主之位,不知您意下如何?”林琅居然赤裸裸地要林天豪让出家主之位。
“你!”林天豪当即气得脸色发白,但他强忍着怒气,深吸一口气,道:“林琅,家主的任免需要家族所有长老的一致同意,这是我们林家的规矩,你不能一句话便废了我们家族的规矩。”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么?”林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并不是与你商量,准确地说是来通知你,好让你有个准备。我会召集家族众位长老提议此事,我看有谁敢不同意!”说话时,林琅的眼中凶光四射,凝元境四重的他,在林家的确有横着走的资格了。
“家主,我再最后叫您一次家主,您为林家操劳大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真心想让你体体面面地退下去,但最后你能否得到体面,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通知已经送到,我便先告辞了!”林琅把话说完,大笑几声,竟是径直离去了。
“难道我真的错了么?”林天豪仰头看着议事厅的屋顶,脑海中不自禁地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他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右边额际常常垂着一小绺黑发,正是林阳!
林家大宅背靠着一座大山,在大山的山坳里,有一座破败的小庭院。此时,林阳正在小庭院里拔着长在屋檐下的杂草,却连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语道:三个喷嚏表示有人骂,是哪只老王八在惦记着我呢?
小庭院是林阳的故居,当初在林家,林阳和林思远就住在这里,庭院内本来有一棵老榆树,一口小水井,一块小菜畦,但现在,老榆树遒劲依旧,水井里却已经堆满了枯枝败叶,散发着浓浓的腐烂气味,小菜畦里更是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此处远离世俗的喧嚣,偏僻幽静,但自从林思远惨死,林阳去了丹霞派,此处就再没有人来过,已经完全荒废了。
林阳重回故居,他首先将房屋都修缮打扫了一遍,能修的修,改换的换。房屋整理好后,林阳还要将水井和小菜畦给整理出来,水井清理好后还得给它做一个石盖子,小菜畦自然不能再种菜,因为没人照看,但也得把杂草给除掉。
忙乎了整整一天,林阳才终于停止了忙碌,整个庭院焕然一新。林思远已经不在了,能给到林阳亲情慰藉的便只有这处庭院,林阳将庭院收拾出来,自然是打算要在此处住上几天,睹物思人,重温儿时的记忆。
林阳之所以住到此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此地离着林家近,方便他随时关注。林阳要弄清楚玉骨山和暗盟到底有没有勾连,自然要从玉骨山的人身上入手,林琅不单修为低下好对付,而且他还和陈庶似乎走得很近,是林阳最佳的入手对象。
整理好庭院后,林阳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