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叫苦不迭,连忙招呼方家族人撤得远远的。
方家的院墙轰然坍塌,天摇地动的弄出不小的动静,一盏盏熄灭的灯火接二连三地被点亮起来,很快,整个沉睡的咸安城都给惊醒了。
季成康和程功越打越上火,越打越激烈,方家大宅内的建筑接二连三地被撞烂轰塌。方家立马乱成一锅粥,那些老弱妇幼们吓得四处逃窜,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方奎无奈之下,只得安排族人暂时撤出大宅。
林阳混在方家族人当中,也跟着出了方家大宅,待到稍稍远离方家后,他寻了个机会脱离了大部队。
“得赶紧找一处藏身的地方。”
因为失血过多,林阳的面色极是苍白,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但他不敢停留,因为季成康一旦腾出手来,很快便会找到他,而且,附近保不准就有林家的人,他杀了林天放,林琅岂会甘休。
只是,拖着一身的伤,被追杀了大半个晚上,林阳现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疾步而来,他竭力想看清来人是何方势力,但越是想看清楚,他的视线越是变得模糊。最后,林阳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而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阳光斜打在脸上,暖暖的,耳边还有悦耳的鸟鸣声,林阳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小孩,正躺在家中熟悉的床上,床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馨,父亲练拳的声音正从窗外传进来,爷爷不久之后就会过来喊自己起床,……。
突然,林阳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醒过神来,已记起昨夜的事情。
“这是哪里?”林阳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背靠着树林的木屋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过。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啊,看昨晚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一个黑须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药碗,他赫然便是司徒雷。
“司徒将军!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阳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搞成那么大动静,昨夜整个咸安城的人没一个睡安生了。”司徒雷没好气地说道:“也算你小子命大,正好给我碰上了。”
“谢谢司徒将军,救命之恩,林阳谨记于心!”林阳说着,就有离去的意思。
“怎么,你这是要走么?”司徒雷挡在了门口。
“我杀了林天放,林家的人估计现在正到处找我。司徒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连累你。”林阳道出了担忧。
司徒雷皱起眉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我乃堂堂城守营偏将,负责咸安城治安,你小子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杀了人,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司徒将军,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阳连忙解释。
司徒雷搓了搓嘴唇上的胡须,沉声道:“不过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你们家族内部的那些破事我就不管了。”说到这里,司徒雷顿了顿,又苦笑道:“你们林家势大,我即便想管,又哪里管得了。”
“正是这样,我才要离开,不然会连累司徒将军。”林阳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吧,林家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找你。”司徒雷伸手拦住了林阳。
林阳有些不解地看着司徒雷。
“说出来,你小子肯定能解气。”司徒雷嘿嘿笑道:“今日个一大早,柳家家主柳三贯就去到林家,把柳菲雅和林琅的婚事给退掉了!”
“啊!”林阳忍不住惊讶出声。
“啧啧,我还真是佩服柳三贯,当初你小子被测出没有元脉,他立马跟你退婚了,如今柳菲雅攀上高枝去到了极阴宗,又把林琅给踹了,这父女俩真是厉害!”司徒雷一边说话一边摇着头,他接着说道:“这还没完呢,柳家前脚刚走,方家后脚就来了,方奎带着一大票人堵在了林家的大门口,要林家赔钱呢?”
“赔钱?”林阳满脸的疑惑不解。
“大哥,不要做出如此一副无辜的表情好不好?”司徒雷白眼直翻,道:“玉骨山和火莲谷的两位元修几乎把方家给拆了个底朝天,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不过,你也算是歪打正着,方家把账全算在林家头上,这回林家有的受的了。”
林阳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因为他并不开心,他毕竟出自林家,他的仇人只是林天放爷孙和林天豪等小部分人,他不想让整个林家跟着受牵连,对于无辜的族人,他是心有愧疚的。
“原谅我,日后我定然会弥补你们的。”林阳在心底暗暗发誓。
“司徒将军,我更要走了。林家现在自顾不暇,正是我离开的最佳机会。”林阳估算了下时辰,推测清池应该是不会来找他了。
接连遭遇林天豪和季成康两位元修的打击,林阳现在无比迫切地想要成为元修。只有成为元修,他才能彻底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