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余里,他在一座连绵的大山之前停了下来,此座大山正是神鼎城的南山。
途径南山,林阳自然要往山上走一遭,去看看封追月。
片刻之后,林阳落在了封追月的坟前。
坟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而且,在坟墓的四周,还新栽了一圈小柏树。
林阳依照习惯,坐在了封追月的墓碑前,和封追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着自己这些日子遇上的人和事。
谈到封追月花了一万份灵草才炼制出一枚九转回春丹时,林阳忍不住数落了封追月几句,怪他当时炼丹肯定是分心走了神。
不然,一万份灵草,不可能只炼制出一枚九转回春丹来。也就不会到了现在,姬问天还在笑话他们师徒俩成丹率低。
不过,数落归数落,林阳最后还是恭敬地向封追月敬酒,感谢他替姬问天炼制了九转回春丹,让姬问天记着恩情,将林阳从徐霜城的手中截下。
当然,就算是没有封追月的九转回春丹,有姬赛雪在,徐霜城最终也带不走林阳。
但如此一来,林阳在姬问天的面前就挺不直腰杆,说不了硬气话。
喝完从花钿城十里酒铺带来的十里香,林阳告别了封追月。
不过,他没有离去,而是去到了南山的另一处地方。
林阳要去看一看严启良,以便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
很快,溪边的草庐便出现在了林阳的眼前,严启良还在。
他竟然在草庐旁边开垦出来了几块小菜地,种上了些许果蔬。
在菜地的一边,还搭了一个简陋的鸡笼,里边放着几只应该才出壳没几天的小鸡仔。
此时,严启良正拎着水桶,猫腰在菜地里浇菜。
“哟,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长住哩,连鸡都给养上了。”林阳落在了菜地旁边。
“关你什么事?”
严启良本来心情美丽,还哼着小曲,看到林阳出现,他当即板了脸孔。
“严启良,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若不是我给你盖草庐,你现在连住得的地方都没有,住着我盖的草庐,我收过你半块元石没有?你倒好,一见面就给我摆臭脸。”
林阳也不敢示弱,对着严启良就是一顿奚落。
“你给我盖的草庐?我之前的草庐呢,还不是被你个毁了?”严启良将水桶放下,作势是要和林阳好好理论一番。
林阳发现,几个月的山林生活,对严启良的影响是很大的。
严启良此际虽然还是对林阳怒目相向,但林阳能明显感觉到,严启良对自己的恨意和怨念明显减少。
“你那个也能叫草庐?连草茅房都算不上一个,随便一个风吹雨打的,都要直接塌掉,我不给你换一个,你现在估摸得去住山洞,挖地洞。”林阳一脸的厌弃和不屑。
“你管我的草庐塌不塌呢,我乐意,我自己盖的,住着舒坦!而且,你这个草庐搭得也不咋地嘛,连窗子都没开一扇,一关上门,能闷死蚊子!
我哪天有时间,肯定是要再重新搭一个,保管比你的这个强上好几倍。”
严启良的口气甚是轻松。
几个月的山林生活,严启良的动手能力大大增加,信心也明显地足了起来。
“瞧把你给能的!我那天是时间太紧紧,随便搭了一个草庐。若是时间充分,我能给你搭出一个三进的庭院来!”
林阳明显是有些嘴飘了。
“还三进的庭院,林阳,你好歹也是醉月楼的楼主,说话能顾点身份么?”
严启良自然是不信的。
“可惜,我今天的时间也挺赶,不然,我非得搭出三进的庭院出来,让你开开眼!”
林阳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
“反正是不花元石的事情,你就可着劲地吹吧。”严启良又拎起了水桶,开始浇起水来,不再去看林阳。
林阳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严启良,他凑到了菜园边,仔细瞅了瞅,笑道:“严启良,我还以为你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已经是干农活的行家里手,想不到还是连门都没摸到?”
严启良一愣,快步走到林阳正在观看的菜地旁,也是低头细细观察。
“林阳,你就不要在这里不懂装懂了,我这菜苗长势喜人,哪里有什么问题?”严启良看到两样菜苗茁壮水嫩,心中长出一口气,而后给了林阳一个大白眼。
“说你是门外汉,你还不承认,你这两样菜苗是不是芥菜和卷心菜?”林阳仍旧是一脸的不屑神情。
“是啊,它们的确是芥菜和卷心菜,它们好得很,有什么问题?”严启良声音还是很大,但明显有些心虚起来。
因为林阳能认出这两样菜苗,必然对种菜有一定的了解。
“你难道不知道,芥菜和卷心菜是不能种在一起的么?等它们再长高一些,便会立马互相争夺阳光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