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契卡杀了人,栽赃到我头上?敢做不敢当……”
“只是一个可能。契波罗夫那么多仇家,谁知道是哪一个?说不定是内部的人呢?”
“我对他真的不熟悉。完全想不到。”
“我倒是知道一些。契波罗夫这个人,敛财有点凶悍,早就成为很多人的猎物了。”
“敛财?”
“所有从白俄逃出来的,想要在淞沪落脚,都要得到他契波罗夫的允许。”
“明白了……”
张庸咬咬牙。
所谓的允许,其实就是保护费。
那些从白俄跑出来的,基本上都是贵族。一个个都富有资财。
沙皇时代的俄国贵族,那是相当的有钱。
他们逃到淞沪以后,
那些可怜兮兮的白俄贵族,面对契波罗夫的凶残,敢说什么?
但凡说个不字,就会被扔到黄浦江里面喂鱼。不但是财货被掠夺,人也被消灭。
当然,那些漂亮的白俄美少女,还有贵妇人等,自然会被留下。作为战利品享用。玩腻以后,被扔去夜总会赚钱。
否则,万国夜总会里面那么多的外国美女,难道都是自愿的?
“周科长提醒的没错。契波罗夫死了,估计要掀起一波很大的风浪。你身在旋涡当中,必须时刻注意安全。”
“特娘的……”
张庸悻悻的骂人。有心无力。
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坑自己?
是契波申夫?
契波罗夫死了,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从利益角度来说,凶手最大可能就是契波申夫。这个家伙,故意将自己顶出来,就是想要掩盖自己。
玛德。俄国人也这么会玩心眼。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间,电话又响。
杨善夫拿起话筒。接听。然后递给张庸。
张庸:???
擦,又是找我的?
特娘的,我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我招谁惹谁了?
我这几天,连女色都没近,比卷王毛人凤还卷……
天道不公啊……
“喂……”
“契波申夫悬赏十万美元要你的命。”
“什么?”
张庸惊呆了。
真的。十万美元!悬赏!
我日!
真特么值钱!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价值?
电话是李伯齐打来的。
看来,上海那边,已经传遍了。连李伯齐都知道。
估计所有的杀手,都已经是在蠢蠢欲动,试图摘下他张庸的项上人头去领赏……
那可是十万美元啊!
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个悬赏,绝对可以让所有人都疯狂。孤注一掷。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很古怪的,张庸很快平静下来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躺平……
摆烂……
“和上次的叠加吗?”
“什么上次?”
“就是上次我在万国夜总会里面杀了天地会的总舵主……”
“你还好说。”
电话那头,李伯齐嘴角抽搐。
张庸不提醒,他都忘记了。这个家伙是有前科的。
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就将天地会的总舵主给宰了。闹得也是沸沸扬扬的。幸好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那个天地会,虽然是过气的帮派。但是,烂船也有三斤钉。在背后,还是有几个老家伙的。如果他们知道是张庸动手,搞不好又会引发什么风波。
“我真的没有杀契波罗夫。当时我身边跟着好多人的。”
“真相不重要。十万美元要命。”
“那我自杀吧!”
“你先别回来。”
“可是,我明天要去上海公共租界。”
“做什么?”
“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
“路上小心。”
李伯齐没有再阻止。
夫人交代的任务,那是必须完成的。
没得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了。”
张庸心想,我当然会小心了。
我恨不得带上一火车的人。恨不得直接整一个后世的合成步兵营保护自己。
问题是,没有那样的条件啊!
撑死了就是杨智和魏勇两个小队。大约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