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好远,在场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阿嗣气的手脚冰冷,浑身发颤,他愤怒不已。
他自问自己还算勤政,还算生命,可是在余伯施的口中,自己就是个昏君,是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亡国之君。
他最讨厌别人用秦墨跟他对比,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国祚,不让秦家人染指,他有错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责怪他?
“你再说一遍!”
“莫说一遍,就算再说十遍,百遍,我也还是这么说,昏君,昏君,昏君!”余伯施大喊道:“今日若是不能将你骂醒,我大乾江山危矣,这一次没有秦墨在来挽天倾了。
纵然你再讨厌秦墨,但是我告诉你,秦墨大义不亏,小节亦是不亏。
他对得起太上皇的信任,也对得起你。
而你,对不起太上皇, 对不起皇后,对不起朝臣的信任。
这天下不是我余伯施的,我只是可怜自己,辛苦一场,最后却终究抵不过一个败家子。
我太爱大乾了,这是我们一同创建的盛世,可现在,这盛世就要毁于你的手了。
以前我们打过无数战,死过无数人,哪怕南番兵临城下,我们都没有绝望过。
可现在,我绝望了。”
余伯施眼中含泪,他实在是太爱这个国家了,他几乎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
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个国家土崩瓦解,实在是不忍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甘愿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来大骂皇帝!
“昏君呐,你究竟如何才能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