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掩耳盗铃!”
“你们那点破事,谁不晓得?”
唐坚一边跟在后头,一边暗骂。
心里却在打鼓,心想着,秦墨的乌托邦,如果真的有大乾这般大,那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有了跟大乾掰手腕的能耐?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可能不怕死!”唐坚嘟囔道:“那么远,他不好过来,大乾也不好过去,我算是看出来了,陛下说要打乌托邦,那就是一时气话。
且不说能不能打,要是没打过,那多丢脸?
到时候还把那点感情全给打没了。
平白树立了一个大敌。
那可是秦墨啊!”
“我说老唐,你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余伯施扭头看着唐坚。
“没什么,来了!”唐坚走了上去。
他虽然是六大辅佐大臣,但是掌管的还是鸿胪寺。
鸿胪寺现在可是对外的第一阶梯队伍。
南洋诸国,西域诸国,那都是他在接洽。
“最近大石那些人有些不老实啊!”唐坚跟上道:“他们说咱们不尊重他们的习俗,他娘的,还打算来咱们境内传教!”
“有人在背后撩拨?”余伯施说道。
“有可能!”唐坚点点头。
让当地驻军出去转转不就得了?
余伯施道。
大乾人少,要是再向西延伸,不是什么好事。
偌大的地盘,看起来不可一世,但是对朝廷而言是巨大的压力。
也好在肉眼所见,没有一合之敌。
可即便如此,朝廷还是决定放缓了对外扩展的速度。
太上皇把持朝政的这些年,主要还是以稳为主。
等他日阿嗣上位,新皇更年轻,也更有进取心。
日后在花费二三十年,拿下整片西域不是问题。
即便是现在,大乾境内就有大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来这里经商定居。
说一句世界中心,丝毫不为过。
“我怕出事!”唐坚道:“要是这关口出事,多麻烦!”
“你害怕?”余伯施道。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儿!”唐坚一甩袖子,“懒得跟你说!”
见唐坚匆匆离开,余伯施撇了撇嘴,“年纪越大,脾气还越大了!”
李存功回到王府,便知道李勇猛要出海找寻乌托邦。
当时就叹了口气,“老子就知道,是你告诉的陛下!”
李勇猛跪在地上,“爹,我出海了,您自个在家里保重身体!”
“早先为什么不说?”李存功问道。
“早说了,万一憨子没逃走怎么办?”李勇猛道。
“你知道秦憨子在哪里?”
“知道!”李勇猛点点头,“挺远的,但是我有大致的海图路线,过去也就半年的事情。”
李存功闻言,指着李勇猛说不出话来,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去吧,最好在外面荡个一年两年的再回来。”
“明白!”李勇猛点点头,他有海图这件事,肯定是不能说的,要是一下子就把秦墨给找到了,那傻子都知道这里面的端倪。
所以,他肯定要慢慢找。
就当公费旅游了。
“到了乌托邦,帮老子问句好!”李存功道。
现在李勇猛有十几个儿子,十几个女儿,他倒是不担心香火问题。
“您放心!”李勇猛道。
“咱爷俩晚上好好喝一杯!“李存功道。
李勇猛看着父亲,这些年,父亲对他呼来喝去,非打即骂,也是难得如此温和。
他很清楚,父亲不是不看重他,恰恰就是太看重他了。
“成!”李勇猛起身。
这一夜,父子二人喝醉了,李存功也交代了李勇猛不少事情。
第二日,李勇猛离京,乘蒸汽机车一路南下。
蒸汽机车,已经修到了岭南,从京城到岭南,也就三五日的时间,伴随着这一条铁轨线,已经汇聚了大量的人气。
这一路,李勇猛想了挺多,看了很多,他心里隐隐觉得,乌托邦也许比他想象中要强大的多。
甚至......比大乾还要强大。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应该不可能吧?憨子虽然厉害,可乌托邦才成立多久啊?想要媲美大乾,没有个几十年,根本不可能!
不要自己吓自己。
等到了乌托邦,好好劝劝他,到时候写一份归降书,让陛下有台阶下,这件事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蒸汽机车来到了高州站。
高州这地方他来过,是个英雄的城市,如今的繁荣,比前几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