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觉得,所谓天命,或许是人性。
徐缺低着头泡茶,也不敢接话。
这时候,高士莲慢悠悠睁开眼,“难过了?”
“是有点。”秦墨说道。
“不必难过,他们这么做,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他们是对的,这天下就不会姓秦。
阿嗣丢了国家,为什么丢得,所有人清清楚楚。
他姓李的能够夺姓萧的天下,姓秦的也能够夺他姓李的天下。
要是乾三代,是个好皇帝也就罢了,可他不是啊。
国与国之间,讲什么个人感情,现在叹惋,在外人看来,很虚伪。
你说呢?”
“您说的是,我这么矫情,倒是显得虚伪了。”秦墨点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揪出来,不能让他们继续破坏大明的团结。
如果阿嗣没死,那么他大概率还有子嗣在世。
一天不抓住他,那么大乾一日不亡。”
就好像朱三太子,事实上有没有这个人已经不重要了,这个朱三太子,就是个象征,是某些人心底的旗帜。
当然,秦墨不想打着剿灭叛徒的旗号,去兴文字狱之类的。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日后自有后人评价。
“徐缺!”
“微臣在。”徐缺急忙起身,走到秦墨跟前。
“牛满山还活着吗?”
“活着,不过他绝食呢,一心求死,只能打点滴给他续命,只不过,现在他不开口,很虚弱,恐怕撑不住几天了。”徐缺无奈道。
像这种吐真剂都没用的狠人,不是靠严刑审讯就有用的。
他们早就看淡了生死。
要不是嘴里塞着东西,怕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好,朕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