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另一个考生正在批阅一份考卷,轻笑一声,“考题写的如此明了,古原草送别,竟然还有人不用考题命名,诗写的倒是不错,但是跑题了,可惜了。”
“三天两夜,一首诗写不出来?现在的考生是越来越不用功了么?”
“陈大人是忘了自己当时科考的时候了吗?我记得陈大人在乡试第二场写诗词时,只挤到了甲榜四十多名,也是险些被挤出甲榜啊。”
“哼,但是我最后殿试是甲榜第十进士及第,刘大人又是排多少啊?”
“陈大人是在嘲笑本官吗?”
“是又如何?”
两个协考官将心中压抑的火气,撒到了对放的身上。
互不相让,就差撸起袖子开干了。
“好!”半天没说话的周仁利突然大声说道。
要撸起袖子打架的两个协考官,刚听到周仁利说的第一个好时,以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说他们俩打得好,俩人正想化敌为友一起将火气转移到周仁利身上。
周仁利根本没发现同僚这边的局势变化,也没注意到他们刀子般的眼神,轻拍了一下桌子,“好诗啊!”
两个已经要一起向周仁利开火的协考官愣了一下。
原来说的是诗,不是他们。
谢威安一直冷冷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周仁利大声的朗读起来 。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仁利的身上。
从吃瓜看别人打架到欣赏好诗 。
周仁利继续读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听到这两句使,其他考官都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周仁利的身后,他们都想亲眼看一看这首诗。
“这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写出了野草顽强的生命力,妙啊,真妙啊。”
“赞美植物的诗作甚多,但是从生命力这个角度赞誉野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在考场上有此佳作,实属不易。”
两个刚刚还要打架的协考官,现在又平心静气的站在一起品评诗作,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一晚上的压抑,被一首好诗化解了·,周仁利再次看了一遍试卷。
“我怎么觉得这位考生的字迹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