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话无疑让本来就一头雾水的大家,更加一头雾水。
“还是楚姑娘说吧。”林凡向楚瑾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瑾是梅县县衙的捕头,她的话更有说服力,而且本来也是两个人一起发现的线索,林凡不想把所有的风头都占了,虽然楚瑾根本不在意。
“小瑾,你来说说怎么回事。”袁宏义温和的对楚瑾说道。
他和楚瑾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如今好友不在了,但他对楚瑾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昨日我和林公子来到此地,除了盛公子练武留下的脚印外,就只有石头侧面的这一处脚印。可是当我们今日辰时再次回到此地,大石头附近除了我和林公子昨日留下的脚印,又多了很多此人的脚印,而此人的脚印方向不同,说明他在附近绕来绕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楚瑾语气平缓的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地上的脚印。
“只有这附近的地面是潮湿的沙土,会留下脚印,而昨日我和林公子进入食魂林后,曾大人就一直带人守在林子外面,曾大人,请问您,昨日在我们进入林子后,可有其他人进入?”
曾为波两只手一起挥舞“没有,绝对没有,袁刺史,董司马,我虽然胆子小,不敢跟随进入这食魂林,但我在外面兢兢业业守着,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走后,又派了人手在林子外面轮班守着,就是怕林子里的案发现场遭人破坏。”
楚瑾继续说道,“没有其他人进入食魂林,那这脚印的主人就只可能是后来进林子寻找我们的人了。”
“我和张三陈四找到老大就出来了,绝对没有去其他地方,钱姑娘可以为我们作证。”李青为自己澄清道。
张三陈四也都跟着点头,说可以互相作证。
其他捕头们也都说自己都是有搭档的,可以互相作证。
“我们后来汇合后是一起出的食魂林,”李青回忆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看向了张明礼,“张县令迷路了,没和我们一起出来。”
“张县令,您真的迷路了吗?”楚瑾说话很慢,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张明礼极力为自己辩解, “当然,我昨日迷路了,所以才会比大家出来的晚。”
“可是这里的新脚印和你的鞋子大小一模一样,您又如何解释呢?”楚瑾再次发问。
张明礼大声吼道,“鞋子一样大的多的是,昨天随我一起进食魂林的捕快,每个都出来量一下,我不信没有和我鞋子大小一样的。”
“但是只有你一人两只脚的着力不一样,两只脚的鞋印深度不同。”楚瑾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问题,都如同穿透灵魂的拷问。
腿疾。
昨日一起进食魂林的十几个人里,只有张明礼一人有腿疾。
就在刚刚,张明礼还在以自己腿脚不好行动不便为由,拒绝再进食魂林。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明礼。
“张县令,你现在可以好好的给我们解释一下。”袁宏义质问道。
张明礼此时真的慌了,“我,我确实那天看了一会盛公子练武,因为我一直很欣赏盛公子的武艺,所以就带了一些仙乐酒想与他共饮几杯。”
盛声任跳起来挥着拳头就要打张明礼,被林凡拦住了。
后面还有罪行没揭露完,不能让张明礼被打,万一他装死不起来就完了。
林凡接着张明礼的话反问他,“那你为何在看到盛公子坠河时不设法施救?”
“我没有,我没看到他坠河,我不胜酒力,喝了一小杯就离开了。”
“既然没有看到盛公子坠河,那张县令倒是可以好好解释下,为何昨日还会重返案发现场。”
众人再次看向张明礼,等待他的回答。
张明礼愣了半天说不出话,但他并没有放弃挣扎,“我怕,我怕你们因为仙乐酒会至人产生幻觉,就怀疑我。”
林凡轻笑两声,“所以说,早在张大人好心的将仙乐酒拿给盛公子饮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仙乐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了,对吗?”
“我,我……”
盛声任又跳起来要打他。
这回是被楚瑾一只手拦住了。
“在明明知道仙乐酒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情况下,依然劝盛公子在练武的时候饮酒,张县令所为何意?”
林凡朝盛深行留下深深扎马步脚印的位置走了两步,“我猜,盛公子如此专心习武而且自律的人,起初一定是婉拒你的,你是不是用长辈的口吻哄骗他,激将他,才让他同意饮酒的?而正如你知道的,仙乐酒的味道极为香浓,只要盛公子饮上一口,就会停不下来。”
林凡抬高了声音,怒斥道,“你就看着盛公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将全部酒喝光。最后又眼睁睁看着他致幻跌入河中。”
林凡的每一句话,就如同他看见了一般,张明礼已经放弃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