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说道:“陛下,如果草菅人命逼良为娼都不杀,以后那些功臣后代,只会变本加厉,有恃无恐。这些人看似在欺压良善,实际上是国之蛀虫,这是在毁我大周根基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任何朝代的衰亡都是由腐败开始,陛下乃一代明君,切不可助长他们的威风。”
王喜说道:“陛下,如果证据确凿,确实不宜久拖不决,否则会让有心人借此大作文章。”
赵世康道:“小云子,你跟朕说实话,秦王是不是也占了份子?”
明云心想,你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办你儿子?
道:“没有,陆尝在妓院里赚了钱,想拉秦王下水,便给秦王送银子,秦王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赵世康看向王喜,王喜立马明白。
道:“陛下,陆尝其心可诛,他这是想拉秦王下水,栽赃陷害秦王,此贼不可留,否则他那张臭嘴,还不得到处冤枉好人。”
赵世康想了下,:“小云子,你先回东厂,把人看好了,等候朕的命令。”
“诺!”
明云退下后,房间就剩下王喜。
赵世康道:“王喜,这小子所言有几分可信?”
“陛下,老奴以为小云子所言应该不假,这事他若想骗陛下也绝无可能,去东厂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王喜,你误会朕的意思了,朕不是怀疑小云子冤枉陆正南,朕是在想,朕的儿子秦王是不是真占了五成份子?”
“陛下,小云子不是说了吗?此事跟秦王没多大关系,是陆尝想拉秦王下水,秦王豪不知情。”
赵世康摇头:“朕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朕很清楚,小云子不过是替秦王开脱罢了,朕估计,秦王肯定也涉案。”
“陛下,即便秦王涉案,这也是件小事,都是这些混蛋瞒着他干的。”
“咳咳咳……”
赵世康咳嗽几声,道:“王喜,小云子这才刚上任吧?他怎么就想拿宋国公陆正南开刀?”
王喜道:“陛下,或许这小子就是个楞头青,太想立功表现自己了,不过这也说明他忠于陛下,不畏强权,陛下现在需要这样的奴婢。”
赵世康道:“是啊,和平久了,这些功臣之后,如今除了贪赃枉法,什么正事也不干。这些人拿着朝廷高额俸禄却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云子说得对,这些国之柱虫在毁我大周根基,朕不能再姑息了,以前朕想对这些家伙开刀,苦于没有借口,如今倒是个机会。”
“陛下,那怎么处置陆正南?难道真像小云子所说一样,全部诛杀?”
赵世康道:“朕想把这案子交给刑部与大理寺,让他们去查,从而扩大影响力。”
王喜暗骂,要是交给刑却,那不就没东厂什么事了吗?自己徒弟郭胜还是东厂提督呢。
“陛下,老奴以为不妥,若交刑部,秦王就有可能牵涉进来。小云子既然已经查清了案情,若再交给刑部,岂不是让外人觉得东厂不可靠?或者是陛下对东厂不信任?”
“陛下,陆正南父子逼良为娼,残害妇女,乱杀无辜,草菅人命,哪一条都是死罪,应给予严厉的制裁,不宜久拖不决。”
赵世康点头,:“那就按照小云子所说,男的全部处决,女的嘛,就让小云子看着办吧,只是必须把这件事做得漂亮一点,所有证据都要摆出来,更不能牵扯到秦王。”
“另外,必须向天下人交代陆正南父子的罪行,然后押付刑场处决。但是不能让陆家父子在刑场开口,以免胡言乱语。”
“老奴明白,让陆家父子先服哑药,再上刑场。”
赵世康又道:“王喜,小云子心狠手辣,不畏强权,人也很聪明,满腹才学,朕很欣赏他。但朕总觉得他长得像老二,对他还不完全放心,只是一时又说不上为啥。”
“陛下,天下人长相差不多的人多矣,这小云子才18岁,事情都过去19年了,应该不是他。何况他已经受过宫刑,而且老奴亲自检查过的,绝对不会错。若真是那个孽种,怎么可能会受宫刑?”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的,都已经受过宫刑了,即便他真是孽种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一个阉人还能来抢朕的皇位不成?”
王喜道:“陛下,您多心了。”
“哦,王喜,青遥在哪?”
“陛下,青遥一直在坤宁宫,您找她?”
赵世康道:“皇后那不用青遥盯着了,让她去东厂协助小云子,让她盯着小云子的一举一动。”
“啊,陛下,青遥是女子,这去东厂不方便吧?”
“女子怕什么,这宫中不是有些内侍与宫女也私下私订终生吗?朕想培养小云子,但他得证明值得朕信任,让青遥去吧,或许也能让青遥学些什么。”
“诺!”
王喜心想,看来陛下是准备让小云子代替郭胜,往后这东厂就得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