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父皇,儿臣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是要是钱名仕贪墨的银两,远远超过您的想象呢?”
钱名仕的谗言还没进,萧元乾倒是提前进了他的谗言。
萧皇皱眉道:“乾儿,我知道你和钱夫子不对付,但是作为储君,你要有容人之量。”
萧元乾道:“父皇,我并非有意和钱名仕过不去,可他实在可疑,要是他真的清白无辜,为何儿子革了他的职,他这么愤怒?而且父皇请他入宫做夫子,给他的银钱不比国库少,他为何还要如此针对我?”
这话倒是没错,萧元乾把钱名仕撤职后,萧皇就把他请进宫中做夫子,一年的俸禄比在国库时还要多二百两。
所以他看似是贬,实则是升,钱名仕有何不满呢?
萧元乾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是萧皇还是置之不理,那他就是放任朝中官员贪污了。
他赌父皇不会放任蛀虫。
果然,萧皇沉思了一会儿:“但是要放你一个人去国库查账,下面的人恐怕会有微词。”
萧元乾道:“吴夫子也懂算术,而且他为人清正廉洁,视金钱如粪土,儿臣愿请他同去!”
他把吴夫子叫上的意思非常清楚了,这说明萧元乾不会徇私,所以他才叫一个最清正的人在一旁监督。
“那,便查一查吧!”
萧皇深吸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如果查出他没有贪墨最好,若是贪的不多,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朕也会放过他一次,但要是贪墨太多,朕绝不姑息!”
“是!”萧元乾躬身道。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萧皇突然严肃道:“乾儿,钱名仕毕竟是朝中老人,你要给他留一些脸面,你去查账之事和吴夫子悄悄去做就行,不要闹得大张旗鼓,一旦他回来,你们就要停止,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