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突然不说了,李起云嗑瓜子的手一顿,往她的手里放了一把瓜子后,问到:“怎么不继续说了?听的正开心呢。”
谁知她撅着个嘴撇过头去,埋怨着:“吾又不是收音机,明明当年吾能在无间域一家独大,自从被你收了之后,就给你当丫鬟,怎的不叫吾生气了?”
李起云笑道:“你当年自己要撞上来喝我的血,现在反而还赖我了?”
“哼,那日吾要是早知道那堆红色的东西是个娃娃,死都不会碰你的。”
“怎么?以为是个血块?”
“吾眼神还没花到那种程度,虽然一开始确实有这么认为。”
“要不是你是个女孩子,我现在早就打到你头上来了。”
白夏听到这话,如惊弓之鸟一般身子一缩,挪动着身体快速向后退,边退还边抱着自己的脑袋,缩到桌角后才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李起云。
她见李起云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弯着个身子露出一双眼睛继续看外面的情形。
出丑了,不开心。
她这么想着,手中猛然用力像是抓着什么正在剧烈挣扎的东西,而坐在这桌位子上的青年身子一抽搐,眼神变得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殿中心已经打了起来,是凤族二小姐凤九阴和敖啻。
凤九阴美其名曰为长兄报仇,实则就是想在父母面前大展身手,让父母也注意她一下。
为此,她下了死手每一招都带着肃杀之意,金黄色的鞭子虎虎生风,全身的血液都在被调动着让她的脸很红,因为激动而红的像个苹果。
敖啻拿着的剑挡了一招又一招,一直在退,看着有些力不从心。
咔哒,是白纤天石破碎的声音,一块价值900上品灵石。
嘭,是七彩琉璃盏破碎的声音,一盏价值500上品灵石。
这碎的不是地板和一盏灯,碎的是帝家二长老的心,众所周知,整个帝家中就他最抠门,1400上品灵石就这么没了,某人估计得心都在滴血。
位子上的人看着两个精彩绝艳的后辈切磋,就时不时点评一下看的倒是很愉悦,李起云和白夏也不例外,白夏想到了一个聪明的方法,在桌布上戳了两个洞,两人终于不用再趴在地上了。
啪,云梦天蚕丝的上品布料这么一块700上品灵石,戳了一个洞,啪,50块上品灵石没了。
其价格贵的离谱的原因是缝制和缝补是个技术活,要把线分成800段缝制,而云梦天蚕丝非常脆弱且难得价格自然也就贵了亿点了。
对外界毫不知情物价已经贵的离谱的两人是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殿中两人打斗,甚至还评价了起来。
李起云说:“打她肚子!踢她小腿!哎呀,怎么用剑呐!还是太讲武德了……”
白夏说:“不够狠!这放海了!现在的娃子切磋都这么心慈手软的吗?原先切磋,别人恨不得把吾头发扯下来或把吾眼睛挖下来。”
李起云对白夏说:“你不懂,这是教育好的体现。”
“这明明是懦弱的表现和对自身实力不自信的弱者态度。”白夏十分不服气的嘀咕着手因为闲着把桌布角搓出了杂毛。
白夏继续争辩道:“况且,用尽全力是对对手基本的尊重!吾看那个女娃子就不错,下死手!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叫切磋!”
她说话很急,明显是不想给李起云在争辩的机会,而李起云只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很难想象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时间里,忽然一声如小儿夜间啼哭的凤鸣响起,声音刺耳,直冲人的耳膜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仿佛能看到百具枯骨,千丛黑木。
一股冷意袭遍全身,后背仿佛趴着一只鬼死死的盯着你。
而剑鸣夹杂其中,似乎又有血肉绽开的声音
这交响过后,又是巨大的爆破声,桌布都被掀了起来,号称“最贵最硬”的白纤天石寸寸龟裂,帝家二长老直接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原本阴冷的感觉已不见,幽蓝色的火焰在龟裂的地板上轻轻地跃动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那炙热的气息仿佛能把人瞬间烤熟,热浪直冲位置上的众人。
但帝家族族长坐镇这火是怎么也不会烧到宾客身上。
殿中心,凤九阴的肩膀被砍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剑伤血液浸染了那白色的衣裙和白色的地砖,如红梅在雪中绽放开来。
她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
敖啻一对比,情况好多了,只是衣服有点凌乱,袖子破了个洞。
明显这一局是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族中秘境历练的龙族少族长赢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凤九阴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一直低着头,她现在都快羞耻死了,这个挑战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