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升堂不需要他这捕快当班,有当班的衙役。
他嘲讽的看着前面的江凡,满脸的幸灾乐祸。
击鸣冤鼓,这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堂下何人,为何击鸣冤鼓!”黄光信压下心中的火气,猛的一拍惊堂木道。
此时若不是后堂有太师李长风在,他真想让人先将击鼓之人打上三十大板再说。
看到黄光信隐而不发,但是却难看之极的脸色,苏春花等人满脸的喜色,她更确信江凡这次死定了。
说不定,还会因为此次事件,让江凡不得不赔她一笔银子。这也是为什么,她敢跟着进来的原因。
只是,她有些弄不明白,江凡报官到底是怎么个报法。澄清自己没有不孝?还是否认自己是清白的?
只要她咬死江凡,江凡翻得了身!?
“草民江凡,见过大人……”虽然江凡是布衣,见官得拜,可江凡挺直腰杆,硬是没跪下去。
他这举动,不仅让坐堂的黄光信一脸的错愕,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跟苏春花一家,也是满脸的惊愕。
这小子一介布衣,见官竟然不跪,他哪来的胆子。
所有人怜悯的看向江凡,苏春花和苏炳等人脸露喜色,她们可以预见江凡这下要被打个皮开肉绽了。
“大胆江凡……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堂上的黄光信反应过来,怒喝一声,猛拍惊堂木,脸色难看之极。
他觉得江凡这一介草民,简直就是没将他这知府放在眼里。
周围的衙役手拿衙杖跃跃欲试,随时准备上去按倒江凡,对着他的屁股招呼。
“大人,草民半年前受过重伤,膝盖有暗疾,不能跪,一跪恐有瘫痪之危……大人明察秋毫,爱民如子,一定会体谅草民的苦衷!草民在此谢过大人恩典!”江凡神情平淡,张嘴淡淡道。
他张嘴就是一记明察秋毫,爱民如子的高帽扣去,黄光信感觉有人在心口踹了一脚,心里一股气想发发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周围的百姓最少也有二三百人,这句明察秋毫,爱民如子,再加上他有腿疾,直接让黄光信没办法再追究跪不跪的。
你一个五品的知府,还特么的非要为难一介百姓?人家有腿疾,你硬是让人家跪,那还是屁的爱民如子啊。
“江凡,你……”黄光信张嘴就想要拆穿江凡的把戏。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堂堂一介知府,就为了跪跟不跪,跟一个布衣百姓去计较,岂不是显得他太小心眼了。更不要说,后堂还有太师在听呢。
即使心里有气,黄光信也只能是将这口气压下。
不过,突然,他猛的抬头看向江凡,这才想起堂下之人刚刚说他叫江凡。
看到知府这反应,苏春花一家跟一众看热闹的百姓满脸的愕然,这小子不是要挨揍的吗?
怎么三言两语,知府就好似偃旗息鼓了!打板子呢?揍屁股呢!特么的,等了个寂寞!?
内堂,李长风听到江凡之名,也是皱了皱眉,眼露诧异之色。
他看向一旁的通判,眼神淡然间,通判似有所感,起身就想要出去。
太师眼里的意思,他哪会不明白,这是想让他去探明此江凡,是否是彼江凡。
只不过,还未等他起身,外堂黄光信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凡,映月楼那两首诗……可是你所作!”
他这话一出口,李长风微微点了点头,通判顾城尴尬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外堂处,江凡有些愕然的看向黄光信,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口会问他这个。
而且,自己作诗才过三天时间,那两首诗词竟然传到这位知府耳中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那两首诗的威力,在这文风盛世的大夏,两首诗足以让江凡扬名立万,受人追捧,背地里,已经有人称他为诗仙转世了。
“大人所说的两首诗可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跟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若是那两首诗的话,的确是草民所作。”
虽然不知道对方干嘛要问这个,江凡也并没有藏着掖着。
反正他也没有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就是卖了两首诗,一首曲。总不能给他定罪吧。
“什么……真的是你……”黄光信闻言,脸色大变,他瞬间站起身来,满脸的喜色。
李长风对写诗之人极为推崇,一直想要见见其人,他也一直在找这位写诗的才子,可哪想到,今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内堂,李长风眼里爆起一团精芒,目光带了几分期待之色,他起身走向内外堂交接的屏风后,透过屏风的间隙,看向堂外。
看到站在堂中,神情淡然,一脸不卑不亢的江凡,眼里涌现几分欣赏之色。
“好小子,见官不拜,倒是有几分傲骨,膝盖有旧疾……呵……亏他想得出来。”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