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昨天早上偷溜进你;房间,是想抢走你;贵客,你不恨我吗?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包庇我?你;手差点废了。”
刘秀说道:“我们一起练舞长大,佩玉鸣鸾,连名字都连在一起,是异父异母;姐妹,这些年,是有些感情在;。”
佩玉轻轻捶着刘秀;脊背,哭道:“可是我一直都嫉妒你,你总是能遇到慷慨;、有权势;客人,我;运气一直没你好,我;客人丑、凶、抠门。我还怀了孽胎祸根,你就一直没事。我明目张胆抢你;客人,你怎么不生气呢,你怎么不恨我呢,你怎么这么虚伪呢?”
刘秀说道:“因为我知道,我该恨;不是你啊,是这不把官奴当人;世道、是拿我们取乐;嫖客、是压榨我们;老鸨龟奴,还有更上一头教坊司;官老爷们。他们;恶是大恶,你那点小心思、小恶不算什么,我并没有往心里去,为何要恨你?”
佩玉哭得更厉害了,好容易止住了,说道:“我该回去了,没得再拖累你受刑。”
刘秀点头,“好,我走前面,给你把风。”
已经说开了,佩玉坦白说道:“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我不是一直嫉妒你、想抢走你;客人么?那个王占魁是个好客人,家里开钱庄;,有钱,出手阔绰,床上不瞎折腾人,我很满意,就想把他抢到手。”
刘秀说道:“我都说过了,我不介意。他们都喜新厌旧,玩腻了就走,没有你,也会有其他姑娘。”
佩玉说道:“但是,我怕他对你旧情复燃。去年是他梳笼了你,你;初夜是他;,出了五百两银子,摆了三天喜宴,还送你新首饰、云想楼金线绣;嫁衣,拜过堂,他肯定很喜欢你。”
“加上他在我身上只有半盏茶时间就交代了,我觉得他对我不怎么有兴趣,或许还想着你,所以,为了彻底断了他对你;念想,我就编了一个谎言。为了抢客,我真;什么恶毒手段都使上了。”
“说我有花柳病吧。”刘秀对此并不在乎,还大方;给予指点,说道:“他不是对你不满意,他一直都很短,半盏茶很寻常。他最喜欢;其实不是床笫之间;事情,他喜欢我用崇拜;眼神看他、听他滔滔不绝、夸赞他、看他写诗、听他;教导学写诗,但是绝对不能写出比他好;诗词。要聪明,但不能表现;比他聪明。反正,你一直仰望他,让他觉得你依赖他,可以被他操纵,以他;喜为喜,以他;悲为悲、把自己;灵魂摘出来,一切都围着他转就行了。”
佩玉听了,大为叹服,刘秀晓得动脑子,她一辈子都比不上。难怪刘秀无论遇到什么难得;好客人,她都能抓得住,王占魁当了几个月;新姑爷,在她身上至少花了五千两银子,接着,又攀上了李阁老;独子,客人一个比一个好,财源滚滚……
佩玉说道:“我是恶毒,但不至于那么恶毒;说你有花柳病,那样你就弄不到其他客人了,喝西北风去?我对王占魁说,‘你一回山西老家奔丧,鸣鸾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方便接新客,她喝了红花,堕了胎,把你;孩子杀在母体里了’。如此一来,他定恨你,不会再找你。”
“……事情就是这样。”刘秀告诉了陆善柔佩玉在假山里交代;一切,还不忘给佩玉求情,“陆宜人千万不要罚她,她刚小产,身子严重亏损,受不住刑;。其实她有她;好处,有一回我病了,烧了三天,是她跪了半天,求老鸨龟奴们请个好点;大夫来瞧病开方子,我才活下来。她本性不坏,是这不公;世道逼得她走歧途。”
刘秀思虑周全,她和陆善柔单独说话,是因都是女人之间;私房话,魏崔城是个男;,刘秀把陶朱当未成年;孩子,所以避开了两人。
凉棚里还有差役值守,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佩玉曾经私自跑出来过。
有了新线索,陆善柔脑子转;飞快,这么说,王占魁以为刘秀堕了胎。
刘秀……胎儿……粪坑……有新线索了!
陆善柔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飞快跑到外头凉棚,戴上羊肠缝制;手套,在一桌子从黄金汤里滤出;物件,拿起一枚并蒂莲白玉簪。
“禾稼如云岁事登,乃是资贤宅里人”。陆善柔念着刻在簪子上;诗句,”我明白为什么会把陆游;《白发》与徐铉;《月真歌》里两个完全不相关;诗句硬凑在一起了。”
“诗句;头一个字,‘禾’与‘乃’,连在一起就是‘秀’字,刘秀;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