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张皇后把就把母亲金太夫人接到了紫禁城居住,虽不是太后,但几乎是太后的待遇,享受富贵,但是去年叛逆期的太陶朱郑旺妖言案,而怀疑自己的身世,逃出宫外,微服私访,金太夫人就病了。 后来陶朱一次次贪财好色亲舅舅寿宁侯失望,还坐视侍卫麦穗一连杀了两个金家的表哥,由此和母族产生了难以弥补的隔阂,金太夫人的“病”就加重了。 张家人的富贵,目前来自于张皇后这个金凤凰。 但是张家人以后的富贵,绝要仰仗太陶朱啊! 所谓心病难医。金太夫人刚开始只是装病,后来是真病了。 随着陶朱和母族张家的关系闹的越来越僵,金太夫人的病总是好不了,好像要彻底走了的样,寿宁侯府已经准备好了做白事的东西,冲一冲。 张夫人和夫婿徐琼就一直留在京城,没有回江西。 陆善柔听到这个“好消息”,连忙继续问道:“他们住在何处?” 牟斌说道:“以前的尚书府是御赐的,徐琼告老还乡后,就回收官中了,目前他们住在张皇亲街,张夫人的娘家。” 张皇亲街住的都是张家人,占了整整一条街。 以前陆善柔等人去寿宁侯府救凤姐的候,就曾经去过这条街。 万万没有想到,徐琼和张夫人就住在那里。 陆善柔问道:“干爹,能找您要一张名帖吗?想去张皇亲街拜访他们夫妻,有些事想当面打听一下。” 这种大人物,若没有一张重量级的名帖,连面都见不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去年的一个夏天雨夜,干儿魏崔城就是这样冒雨赶到锦衣卫衙门,他求一张名帖,去找礼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李东阳! 前车之鉴,牟斌警惕的问道:“你先告诉,你要干嘛?” 陆善柔狡猾的很,说道:“干爹刚才不是说了吗,徐琼和张夫人平日善积德,都是好人呐,外戚中难得的一股清流,没有做过坏事,过去肯定不是找麻烦,就是有点私事打听。” “真的?”牟斌虽如此,眼睛看着干儿魏崔城。 魏崔城早就妇唱夫随,虽然不明白陆善柔要干什么,但是……老婆说是啥就是啥! 魏崔城说道:“那是自然,妇人家的私事,干爹就别问了。” 牟斌取了一张名帖,盖上印章,给了陆善柔,“可不能以的名义胡来啊。” 陆善柔真诚的眼神看着牟斌,“干爹看是胡来的人吗?” “你不是胡来的人。”牟斌说道:“但你是要命的人,只要你出现,不是死人,就是死很多人。” 虽如此,牟斌还是把名帖给了她。 名帖到手,陆善柔立马就告辞了。 走出锦衣卫衙门,外面都快宵禁了。 陆善柔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不好去张皇亲街,们早就和张家人结了怨仇,半夜去怕是要挨闷棍……们去马厂胡同,找李种。” 一回生,二回熟,李种第二次被李捕头等人叫醒问,已经不紧张了。 陆善柔问道:“你听过李大壮、李大姐这姐弟吗?你们是不是同宗?” 李种摇头,“没听过。李家是大姓,一抓一大把,们不认识,不是亲戚。” 陆善柔又问:“你弟弟李渊十岁夭折,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何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种说道:“他是不小心摔死的。们家世代都是瓦匠。那一年,有个翰林家的修房。屋顶要换瓦修缮,爹就去干活,弟弟淘,非要跟着上房揭瓦,不小心摔下来,摔破头死。” “爹就闹,不肯把尸体抬走。翰林家就赔了爹一大笔银,息事宁人。” “爹一个瓦匠,就靠着这笔银家致富,一把年纪还纳妾。否则,就靠挂瓦的手艺,哪能过上这种好日。” 李种苦笑道:“如今银花的差不多了,们家要败落了,飞来的横财就是留不住,早晚要飘走咯。” 陆善柔一听翰林家,立刻问道:“那户翰林家是不是叫做徐琼?” “就是他。”李种说道:“第二名榜眼郎嘛,金榜题名,一举名天下闻,谁人不知?爹就是看他爱惜名声,就拿弟弟的死讹钱,以尸讹诈。” “那候房还没修好,徐翰林就得了外放,出京做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