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她嘴里,说道:“陶朱拉个肚,好像把魂都拉没了,看到我吃糖,也没要一半,就在那里发楞。” 此时陶朱还沉浸在厕所里差猪鼻拱了屁股的阴影里。 陆善柔嚼着糖,“啊?连吃的都不要了,不会是中邪了吧?” 麦穗说道:“这种人不会中邪的,脑不是常人,鬼都没邪乎。” 陆善柔心道:在不常的领域里,你们两个明不伯仲啊!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心中虽如此想着,但是陆善柔看乱葬岗里的磷火,脑就是麦穗那句“像夏天的萤火虫”,居然不害怕了,连磷火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可跟脑邪乎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是会传染的。 陶朱继续郁闷、麦穗吃着虎眼窝丝糖、陆善柔稳稳的赶着车、乌鸦沙哑的声音在歌唱、猫头鹰时不时呜呜附和两三声。 蓦地,陆善柔隐隐听到蹬蹬的声音,她问麦穗,“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麦穗停止咀嚼窝丝糖,听了片刻,说道:“听了,好像是踢着棺材板的蹬蹬声。” 陆善柔后悔了:我什么要问啊!明明知道不靠谱! 陆善柔说道:“胡说八道,死人都不会动,怎么会踢棺材板。” 麦穗说道:“我听说,旱灾的时候闹旱魃,旱魃藏在棺材里,做法的道士就挖坟墓,往棺材上撒黑狗血,如果棺材里现蹬蹬踢棺材板的声音,就表示旱魃就藏在里头,这时候需要把棺材挖来,用火烧了,就能天降大雨,结束旱灾。” 这家伙越说越邪乎! 陆善柔顿时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把糖夺了回来,“别吃了,注意听,这荒郊野外的,晚上有狼群没,小心。” 麦穗拿一个弹弓,一包铁弹珠,“我打弹弓很准的,一弹弓能够打瞎狼的眼睛。” 有了麦穗这个杀神保镖,陆善柔继续赶车。 那个蹬蹬的声音,时有时无,时远时近,形若鬼魅。 陆善柔心里发毛,问麦穗:“听到了吧?” 麦穗头,“听到了。” 陆善柔问:“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麦穗的手放在腰间刀柄上:“遇鬼杀鬼,就让鬼死一回便是。” 话音刚落,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在地平线,天黑了。 陆善柔说道:“把车里的灯笼上,拿来。” 麦穗照着做,将一盏牛角明灯挂在车辕前方照路。 天黑之后,磷火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多,因马车行走时有风,磷火也随风而动,跟在马车后面,就像有鬼魂追着马车走似的。 陆善柔发誓,不走这样的夜路了。 陆善柔说道:“今晚怕是赶不到城门关闭之前进城了,得在城外过夜。” 麦穗说道:“找一家做菜好吃的客栈过夜。” 陆善柔有些烦躁:“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着路,石头是你放的,别走错方向。” 麦穗说道:“我以前饿过嘛,饿怕了。” 陆善柔一听,愧疚和怜惜又席卷而来,“好吧,听你的,找一家好吃的客栈过夜。” 噗!麦穗突然吹熄了牛角灯,还要陆善柔停车。 陆善柔拉紧缰绳,低声问:“怎么了?” 麦穗耳语道:“不对劲,好像是马蹄声,你先躲在马车里。” 陆善柔立刻进去,麦穗关了门,身如一只轻盈的燕,抓着车棚就登上了车顶。 贴身趴在车顶上,这里视野能开阔一些,观察四周。 看到东南方有一个橘色的光亮,在四周幽幽蓝色磷火中与众不同。 那团橘色的光亮,就像池塘里的涟漪似的,一圈圈在坟场里绕圈。 细听那个蹬蹬的声音,就是从橘色光亮那里发来的,之所以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就是在转圈的时候,离们时远时近的缘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麦穗敲敲板壁,说道:“好像有人在坟场里迷路了,跟咱们来的时候一样,遇到鬼打墙,举着灯笼找不到路。帮还是不帮?” 陆善柔说道:“这大晚上的,不晓得是路人还是歹人。” 麦穗从车顶上翻身下来,“那就算了,咱们走吧,过两个拐就到土地庙了。” 陆善柔有些难,“如果只是普通路人,此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