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织娘洗清了冤屈,云想楼再次业。 书是自己的写,陆善柔对情节烂熟于心,合《陆公案 》,“你后来就根据这个来断定丈夫是中了断肠草之毒而死。可你当时看到丈夫胸膛的淤青,既然质疑两个衙役心力衰竭之死的说法,觉得是被衙役们打死的,为何不要仵作当场验尸?或许那时候就发现蹊跷了。” 严夫人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时我一个犯官之妇,连一个贱籍衙役都敢对我冷嘲热讽,我怎么敢当场翻脸?我只能赶往京城,去找闻名遐迩的陆青天告状啊。” “我不敢惹他们,就把青天老爷请过来,看他们怎么胡说八道。” “但是太不巧了,那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就是年三十除夕,衙门要封印放假,我一个妇道人家,骑着马,马都快要跑死了,赶到了顺天府衙门,敲响了登闻鼓,那个时候,已经下午了。” 到这,陆善柔脸色一变,“我记得父亲后一个案子,是什刹海冰尸案,那天中午的时候,西城兵马司的人来到顺天府衙门,说什刹海冰场发现男尸,我父亲带着我、还有老宋,以及几个快手赶往什刹海,提刑所只有刑名师爷韩师爷(也就是寒江独钓),和……一个姓周的掌刑千户(未来的周二姑爷)。” “就是这两个人。”严夫人说道:“我还记得,两人对接不接状纸还有过谈论,周千户说案发地已经出了顺天府管辖范围,论理,应该先去兴县衙门告,兴县再报到顺天府,这种属于越级告。” “但韩师爷说,死者是犯官,这个犯官的案子是都察院查办的,现在犯官如果真的死的不明不白,这个案子是不是还的归都察院?顺天府也管不了。抢了都察院的案子,都察院要对陆青天使绊子的。” “当时,我看这两个人都想把案子往外推,就着急了,跪下来拼命的磕头,头都磕出血了,说如果今天顺天府提刑所不接这个案子,我就在外头一直敲登闻鼓,敲到死为止。” “那个周千户说,明天衙门就要封印了,这过年的,纵使等陆青天回来,接下这个案子,也没法查。反现在天寒地冻,你把尸身运回家也不腐烂,等过了月十五,衙门印,始办差事,无论接或者不接,陆青天都给你一个交代。” ”当时我想着,陆青天已经出门办案了,见不着,衙门马封印,也办不了什么事情,还是先去处理丈夫后事,把他的尸身运到窦家村停放,叶落归根,别在外头当个游魂。”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刚刚把尸身运回来,穿过那片乱葬岗坟场的时候,村的人不知到了何方的谣言,说我丈夫是得了瘟病死的,运回村,要死一村的人,就来坟场堵我的路……” 不仅如此,还抢夺尸体,就这样在坟场烧了灰! 陆善柔得心惊:“如此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严夫人点头说道:“这谣言来的太巧了,村的人愚昧无知,一说兴县闹瘟疫,一死死一个村子,就吓破了胆,偌的村庄,容不下一副棺材。” “我恨窦家村,我恨这的村民,要不是祭屋祭田都在这,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一样,把我们全家锁在这,我早就离这个鬼地方了。” 说到这,严夫人双目满是怨恨,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陆善柔看了,不寒而栗,想起接下来自己家的灭门案,更是觉得刺骨深寒,“十五天后元宵夜,就在衙门印的一天晚,我家被灭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严夫人说道:“那必须有关联啊,我在窦家村每天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月十六,天没亮就骑马赶往顺天府衙门找陆青天,看他接不接相公的案子,结果到了陆家灭门。” “这下我才知道这头的水有深,连陆青天都是这个下场,我一个苟延残喘的寡妇还能怎么办?再追究下去就是个死。我就回到了窦家村。” 陆善柔问:“可是我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严夫人鄙夷的看着她,“你一个定了亲的女人,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找你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若找你,你也得死。” “这个案子谁碰谁死,那两个押送我相公的都察院衙役,也都在月死了,一个酒后死在雪地,一个得了马风,死在姑娘身,那有那么巧的事,背后都是灭口。” “不过,我留了一点证据。你跟我来。” 严夫人把陆善柔带到场院的鸡窝处,蹲下身,往满是鸡粪的鸡窝掏了掏,摸出一个油纸包,打油纸包,头是一截烧得焦黑的骨头。 “这是我从骨灰扒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