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拆桥,这行事做派,太让我失望了。”
牟斌不肯走,还要再劝,魏崔城就去了隔壁房间,和陶朱挤在一个床上睡。
有太子在场,干爹总不能追到太子这里扯他和陆善柔;私事。
牟斌见干儿子跑去太子房间,果然不追了,负手离开。
看来陶朱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能给我当挡箭牌。魏崔城翻了个身,睡觉。
陶朱还在生闷气呢,见魏崔城不请自来,他对那晚被魏崔城绑在床腿上过夜还心有余悸,现在被人高马大;魏崔城挤在床角不敢动,就骂睡在临窗大炕上;麦穗,“你不是我;护卫吗?怎么有人进来你都不管?”
麦穗舒舒服服;呈大字形状躺在炕上,“他是牟大人;干儿子,他又不会杀了你。”
陶朱说道:“可是他挤着我了。”
麦穗说道:“挤一挤又不会死。”就是不管。
怎么会有这种护卫啊!陶朱气得起床,跑到了大炕上,挤着麦穗睡:惹不起魏崔城,我还惹不起你!
谁知麦穗翻身,双脚一蹬,用脊背把陶朱往炕沿上推了推。
陶朱差点滚下炕了,暴跳如雷,“你敢挤我?”
麦穗重复了那句话,说:“挤一挤又不会死。”
麦穗还把一把刀放在大炕中间,划分区域,“一人一半,各睡各;,你挤着我,我会睡不好;我睡不好,明天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我就无法集中精力保护你;安全。”
陶朱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你是为我好?”
“不是。”麦穗说道:“我只是遵守皇上;命令,把你活着带回宫。”
感情是个一根筋啊!陶朱说道:“等我回宫,就立刻禀告父皇,把你换掉。”
“求之不得。”麦穗心想:因太子离宫出走,张皇后把东宫;人全部换掉了,东宫以前;旧人都在慎刑司受罚,我才不乐意伺候太子。
谁叫你选我了?你看不出我当时脸上写着不乐意吗?
非要选我!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麦穗是弘治皇帝精心从御马监挑选出来;奇葩,看起来是一朵娇花,其实他是个天才武学高手,且此人所思所想与寻常人不同,给他一个目标,他会心无旁骛;完成。
只看目标,至于过程,一塌糊涂,天才么,自是有天才;脾气,正好治一治淘气;太子,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麦穗混在七个壮汉里,弘治帝猜测太子;秉性,定会选一个看起来最弱;,然而这朵最弱;娇花,其实可以打败七个壮汉。
陶朱啧了一声,正要再和麦穗理论,床上;魏崔城说道:“都闭嘴睡觉,明天还有得忙。”
陶朱遂不敢说话了,安安静静;听着冷雨敲窗,蜷缩着身体,觉得自己弱小无助,都欺负他,连身世都搞不清楚,好可怜。
魏崔城从床上甩了一床被子,落在陶朱身上。
毕竟只有十三岁,陶朱裹着薄被,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魏崔城躺在床上,刚才被干爹气得跑出来,还来不及换衣服,身上穿着陆善柔;旧道袍,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味道,一股幽幽;香气,若有若无。
其实就是古喇水;味道,一旦粘上,经久不消。
伴随着香气,魏崔城睡着了,梦境总能让人实现现实里不敢做;事情,放飞着灵魂。
他做了个在现实里绝对憋死都说不出口;梦,代价是一大早起来洗衣服。
他将半旧;道袍摊开晾晒,很是愧疚,觉得亵渎了衣服,人家好心好意;借衣服,我却……
“魏千户,我们一起去北顶接陆宜人和凤姐吧。”陶朱又来找他。
“她应该还没醒。”她一般睡到中午,魏崔城站在衣服前面,遮挡着陶朱;视线,其实已经洗干净了,但是他心虚,总觉得看得出来污渍。
陶朱骑上马,“无妨,我正好去北顶吃包子,你们都说好吃,我得去尝尝。”
毕竟只有十三岁,昨晚;哀伤今天就好了,满脑子想着吃吃吃。
魏崔城心想,与其待会和干爹见面又吵架,不如去北顶等陆善柔起床,于是也骑马跟着去了。
昨晚一场雨,今天早上放晴了,烈日高照,魏崔城,陶朱,麦穗三人骑马来到北顶蹭包子吃,在门口打扫落叶;小仙姑告诉他们,“陆宜人已经走了。”
“走了?”魏崔城大惊:“我们一路没有遇见她。”她什么时候早起过?不是每天睡到中午吗?
“陆宜人是往那边走;。”小仙姑指着南边;道路,“你们从北方;小路上来;,南辕北辙;,肯定碰不上。”
魏崔城调转马头,往南边追赶,陶朱笑嘻嘻;对小仙姑说道:“我们没吃早饭,能不能给几个包子吃?”还是忘不了吃。
小仙姑赠了半篮子包子。
陶朱提着篮子就跑,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