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正搂着两个赤裸美人睡得香甜的阿哈丹被突如其来的战鼓声惊醒了。两个美人也都惊醒过来,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模样。
阿哈丹一边咒骂着一边穿上衣裤铠甲奔出了卧室。刚出门,一个部将便迎面奔来,急声禀报道:“将军,敌人又来攻城了!”阿哈丹没好气地道:“慌什么!”随即便朝南城墙赶去。
来到城墙上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将士和民兵已经列队在城墙之上准备迎战了,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慌张了。
阿哈丹朝城外望去,只见燕云大军如海如潮缓缓逼来。昨天看见这样的景象,禁不住心中惶恐,今日却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燕云大军在三百步外停了下来,随即一名燕云悍将领着一众骑兵拥着一个身着便服百姓模样的男子来到距离城墙仅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城墙上的金国将士和民军没有认出那个燕云悍将其实就是燕云皇帝,却认出了那个百姓模样的男子,城头上骚动起来,许多人叫道:“那不是判官韩大人吗?”原来那个被陈枭帅人护卫而来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正是大定府的判官韩企先。
韩企先立在马背上,扬声喊道:“父老乡亲们,我是韩企先。你们应该知道,先前我便是因为替百姓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被官府打入牢房等候审判,一条性命差点送掉!……”
阿哈丹感觉韩企先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当即命擅射的部将射杀他。那部将应诺一声,取出硬弓,搭上箭矢,开弓瞄准。
可是就在这时,众人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还未风迎过来,那个弯弓搭箭准备射杀韩企先的部将啊的惨叫一声向后摔倒在地!众人一看,只见一支
狼牙箭竟然穿透了他的咽喉,不由得面露大骇之色。随即众人齐齐看向城外那个手持硬弓的燕云悍将,脸上全是畏惧之色。
韩企先眼见陛下一箭射杀了那个试图暗算自己的金军将领,不由得大为振奋,于是继续扬声道:“乡亲们,金国朝廷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只将我们当成猪马牛羊任意宰割!不久前官府抢掠我们的钱粮,不顾我等死活,稍稍反对便被当场残杀,有多少父老乡亲因此惨死!”民军们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怨怒之火止不住涌上心头,不久前的遭遇历历在目,无限的仇恨在心头翻腾激荡。
阿哈丹急声对身边的部将道:“立刻下令弓弩手放箭!”部将应诺一声,当即便传令下去。
韩企先沿见城墙上弓弩手走上前来,不由得心中惶恐,停止了说话。
陈枭却镇定自若地道:“你只管说,别的事情不用担心!”说着便从箭囊中拔出四支狼牙箭,扣在手指之间,弯弓搭箭,弓开满月。随即陈枭松开了五根手指,只听见呜的一声大响,五支利箭震弦飞出。城头上一片惊呼,几乎同时,弓弩手的领队统领以及其它三名军官和士兵同时应弦倒地!陈枭没有停下,不断四箭齐射,只片刻功夫,便有二十几名弓弩手的军官和士兵被他射倒在城墙之上。金军惊恐万状,人人把头缩到墙垛后面,哪敢露出半个头来!民军众人虽然也惊骇不已,同时却也有兴奋的感觉,只觉得那位将军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
韩企先眼见陈枭箭慑万军,不由得又是钦佩又是振奋,当即继续大声道:“乡亲们,如果再被金国朝廷统治,迟早大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何不早早投靠了燕云!”
阿哈丹心里焦急,推了推旁边的部将,喝道:“快去射死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部将肚子里暗骂了一声,依旧把身子躲在墙垛后面,道:“属下箭术差劲,不可能射中他!将军箭术高明,还是将军亲自动手吧,也免得末将射不中敌人误了大事!”其他部将纷纷附和。此时此刻,众将都害怕被阿哈丹逼着去面对那个可怕的燕云悍将,因此不由自主地便形成了统一战线了。阿哈丹见众将众口一词,不禁大为恼火,瞪眼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众将只是不做声,反正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去。
韩企先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上来:“我可以向乡亲们保证,燕云陛下英明仁慈十分爱护百姓,只要成为了燕云子民,大家的身家性命便都有保证了。另外,按照燕云的法律,凡是燕云子民,每户家庭都将无条件得到五亩良田,并且免交农税,燕云是真正爱戴百姓的,乡亲们不要再犹豫了!我韩企先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企先接连说了即便。城内却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城门大开,韩企先连忙朝城门看去,却看见阿哈丹率领数百骑兵一涌而出,不由得吃了一惊。阿哈丹不能让韩企先继续说下去了,弓弩手不敢露头,手下部将又相互推诿,韩企先无奈之下只好率领数百骑兵一涌而出,在他向来,那个燕云悍将箭术再精,也不可能一口气杀了己方数百人吧。
陈枭对身边的骑兵下令道:“带韩先生下去!”随即放下穿云弓,提起镔铁马槊,单人独骑,如黑龙奔腾一般直撞入敌军丛中。顷刻之间只见金军将士人仰马翻,几百号人无人是他一合之将!
正当阿哈丹震
骇之时,急骤杂沓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