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心中暗暗担忧,他不明白,大将军为何看不出这个问题呢,为何还要率军出战?不到一万兵马迎战对手两万余大军,野战可以说毫无胜算,可是若拒城坚守,当可保证无虞。
城外,越军特有的皮鼓声大响起来。只见两万越军如同潮水一般奔涌上来,大地剧烈的颤抖,脚步的轰鸣声和着越军将士的怪叫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那气势当真非同小可,就好似汹涌而来的恶浪一般。越军以往便是凭借这样的冲锋战术,一次又一次地打败了敌人。一般的敌人面对他们这种疯狂的冲锋,往往还未接战,胆气便已经泄了,等到双方接战,顷刻之间便被越军冲得七零八落土崩瓦解!
武松举起长刀,九千燕云战骑散开,九千战骑星罗棋布地遍布原野上,然而阵型却失去了先前严整的模样,变得十分松散了。曹川站在城墙上看见这样的景象,惊疑不定,暗道:‘自古以来打仗都讲究阵型严整,大将军却为何摆出这样松散的阵型?如此怎能抵挡住越军的进攻?’
正当曹川如此想的时候,武松把长刀向前一挥,九千战骑齐声呐喊,崩蹄而出,迎着越军的滚滚恶浪冲去,一往无前!站在城墙上的曹川等人惊讶地发现,这么松散的阵型一旦冲锋起来,竟然也是雷霆万钧势若山崩!
越军眼见燕云军冲来,都兴奋不已,冲得更猛了,叫得更响了,一个个都像是嗜血的野兽一般。突然,对面的燕云军射来一波箭雨,越军根本就没想到对方在冲锋的过程中居然还会放箭,不由得一阵惊惶。越军浪潮中激起了无数的涟漪,许多越军将士被燕云战骑射出的弩箭射倒在地,却转眼之间便淹没在了
滚滚兵潮之中。
顷刻功夫,双方浪潮便要相撞了,燕云战骑中又飞出了一波弩箭,越军将士纷纷滚倒在地,阻碍了其后的将士,令越军的冲锋势头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转眼之间,燕云战骑组成的浪涛猛地撞入了越军中间,登时将无数越军将士撞飞了出去。随即燕云战骑奔涌向前,铁蹄践踏,刀枪砍杀,直杀得越军将士尸积血飞,武松更是一马当先,长刀飞舞之下,根本无一合之将;越军将士疯狂的叫喊,疯狂地扑上来,然而在无坚不摧的铁蹄刀锋面前,却纷纷溅血倒地,别说击杀对手,竟然连阻挡一下都做不到!
燕云战骑战血沸腾,疯狂冲杀!越军将士很快就感到抵挡不住了,领军的越军将领情不自禁惊骇地道:“怎么会有如此凶猛的军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己方大军被对方卷着倒奔了回来,己方将士纷纷被践踏到对方的铁蹄下,越军将领不由得骇然变色。而城墙上的百姓们,则在惊骇之后,激动不已,壮汉情不自禁地叫道:“好!太好了!就这么杀!”
面对燕云战骑的凶猛冲击,越军将士终于抵挡不住了,大军崩溃,兵败如山倒。燕云战骑追杀下去,刀光闪烁之下,只见血肉横飞,越军将士狼奔豕突四处乱奔,顷刻之间便尸横遍野了!这样一边倒的屠杀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越军的尸体居然都把城外的小溪都阻塞得断流了,溪水不在清澈,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武松率领麾下战骑押着俘获的千余越军将士回到城门外,喝令把越军俘虏就地处斩!一千多燕云将士当即迫令越军俘虏跪下,另外一千余燕云将士,高高
举起长刀!武松神情冷厉地喝道:“杀!”一千余柄长刀猛然落下,一千多颗浪费粮食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上,城墙上的百姓们见此情景,全都忍不住激动的情绪欢呼了起来,有的人更是放声大哭,高呼自己遇害亲人的名字。
一名斥候从远方飞驰而来,来到武松面前,勒住马,抱拳道:“大将军,又有一支越军部队朝这边来了!”
武松冷冷一笑,问道:“有多少人?”“大致三万左右。”武松点了点头,道:“再探!”斥候应诺一声,了转马头,奔了下去。
一名部将对武松道:“将军,这一回敌军肯定不会再大意而与我军正面对冲了,不如退入城中坚守吧。”
武松轻蔑地道:“对付这些南蛮小丑,不必如此小心!我军可以再次大败他们!”随即看向手下的几个部将,下达了一番命令。接着就看见武松领着九千战骑往西边而去了。
与此同时,被燕云军打垮的残兵败将,与己方的后续大军汇合了。这率领后续大军而来的便是越军副帅宗统,此人在越李朝号称万人敌,是整个南蛮地区的著名猛将。是当年宋越熙宁战争时越军大将宗覃的孙子,宗覃当年也号称是万人敌,而越人内部传言,说这宗统之骁勇更胜于他的爷爷。这宗统是个小个子,皮肤黝黑,神情凶悍,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辈。
宗统眼见己方大军狼狈逃回,大为震惊,也大为恼火。先前他接到进入钦州的前锋部队大败而回的消息后,以为只是遭遇了对方的伏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己方再调遣大军前去攻打,绝无不胜的道理,天下间没有人是越军的对手,越军是天下无敌
的!然而却没想到他派去复仇的两万兵马,不到一日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