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休哥流露出赞叹之色,说道:“原来将军是京城中人,难怪气度如此不凡啊!”
尼亚兹听到这话,不由的笑了笑,想到眼前的事情,又皱起眉头来,叹了口气。
嵬名休哥自然之道尼亚兹在为什么烦恼,说道:“将军不必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米尔斯大将军一定是讲道理之人,绝不会因为一场失败就过分责怪将军。”尼亚兹听到嵬名休哥这番话,心中的担忧不由的消减了一些,说道:“大将军自然是讲道理,可是处罚肯定是逃不了的。哎,处罚我其实没有什么,可是在别人面前丢脸就太难受了!”嵬名休哥拍了拍尼亚兹的肩膀,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我会替将军在大将军面前分辩的!那种情况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尼亚兹感动不已,朝嵬名休哥躬身道:“多谢将军!”
嵬名休哥呵呵一笑,道:“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将军跟我何必客气,我们之间理应互相帮助才是!”尼亚兹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对嵬名休哥道:“将军这么够朋友,若大将军怪罪将军丢失玉门关,我也一定为将军分辩!”嵬名休哥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感激地道:“多谢了!”
一行人一路向西行进,一个多时辰之后,大军来到一片夹在树林和沙山之间的空阔地,月光下只见那一片大地上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尼亚兹不由的悲从心来,哭道:“我们,我们就是在这里遭遇埋伏的!……”嵬名休哥皱眉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现场,不由的叹了口气。尼亚兹心有余悸地道:“那些燕云军从树林和沙山上杀来,就好像沙漠里的狼群似的,无比凶悍,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伤
惨重溃不成军了!那些家伙简直就不是人!”
嵬名虎熊冷冷一笑,说道:“这些燕云军又算得了什么!燕云军真正可怕的是玄甲军、陌刀军和燕王铁骑,你连这样的燕云军都怕成了这样,要是遇到真正的燕云精锐,岂不是下都吓死了!”
尼亚兹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问道:“你是说那个玄甲军、陌刀军和燕王铁骑比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燕云军还要厉害?”这话一问出口,便看见包括嵬名休哥在内的众西夏将军竟然都流露出了恐惧之色,那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只有对某些事物怀有刻骨铭心的恐惧,才会一听到它们的名字便身不由己地流露出那样的恐惧神情。
嵬名泰喃喃道:“燕云玄甲军来去如风如同幽灵,当你察觉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死了,百万大军也无法抓住他们,而他们一旦进攻却如同闪电如同狂风,无比致命;陌刀军则是铁塔杀神,步军轻骑兵固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连铁甲战骑对上他们也是血肉横飞的下场;燕王铁甲,那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重甲战骑,人如虎马如龙,不动如山,攻势如潮,野地之上,还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的冲杀,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人力无法对抗的铁兵锐旅!”
尼亚兹不由的面色泛白,问道:“他们,他们在哪里?”
嵬名休哥笑道:“不用担心,这些精锐都没有到这边来。”尼亚兹松了口气,心里对于那个令他全军覆没的燕云军无比好奇,便想继续询问,却感觉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便将询问的冲动压下了。
嵬名休哥道:“继续前进。”大军继续前进,走到那满地尸体中间,不由的心有余悸。
杀……巨大的杀声突然打破
了夜晚的寂静,正在树林沙山之间行进的西夏军骤然听到这样一声大响,都是悚然一惊,慌忙朝周围看去,赫然看见沙山上火光烛天,火光下或蹲或站着数千人,赫然便是燕云军。嵬名休哥等人震惊到了极点,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燕云军居然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一来料不到岳飞竟会料到己方半夜出逃而设下埋伏,更加料不到设伏的地点会在之前已经设伏过一次的地点,这与兵法大相违背,简直匪夷所思。
放箭!随着燕云将领一声令下,只听见呼呼风声传来,黑夜之中根本看不见飞来的箭矢,惊慌失措的西夏将士纷纷摔倒在地。呼呼风响不绝于耳,西夏将士不断被射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嵬名休哥高声叫道:“快朝树林撤退!”众军将士当即一面抵挡山上射来的箭矢,一面向树林撤退,在此过程中依旧不断有人被箭矢射倒,没有死的一边爬行一边大叫救命,可是当此情景,谁又敢冒死去救人呢。
西夏将士损失不小,退到了树林前。
就在这时,树林中突然传出呜的一声大响。西夏将士猛然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惊,还来不及转身,便有许多西夏将士后背中箭摔趴在地。西夏将士慌忙回头,又一波箭雨迎面射来,登时又射倒了无数西夏将士。
不等西夏将士反应过来,树林中杀声大起,月光下只见无数凶悍的燕云军将士涌出树林杀了过来。西夏将士大骇,慌忙迎战。双方猛地撞在一起大杀起来,只见寒光飞扬,血水乱舞,西夏将士纷纷摔倒在地,燕云悍卒一万无前,如同虎入羊群,西夏军被杀得连连后退,转眼之间便溃不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