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猛地撞在一起,只见马蹄践踏,寒光闪烁,西夏军将士被杀得尸积血飞,转瞬之间便被冲得七零八
落了,那嵬名守忠逃过一劫,被忠诚的亲兵护着逃出了地狱一般的杀场,朝南城门逃去。
此时燕云大军已经攻入城堡,西夏军死伤惨重,残存的西夏军兵败如山倒已是溃不成军的局面。
……
第二天凌晨之时,乌云散开,清晨的阳光洒在山巅,战斗早已经结束,要塞里一片忙碌的景象,燕云军将士正在打扫战场。与此同时,南边的黄河上,长长的船队运载着粮草和军队正经过要塞溯流而上,而北边的山谷中,长龙一般的行军队伍也正在向西开进。
嵬名守忠领着几名残兵败将朝西边狂奔,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此刻嵬名守忠依旧如在梦中,他无法相信要塞居然就这么丢了!?
嵬名守忠几人一路狂奔,傍晚时分便赶到了乌拉海城。黄河在河套地区,那个大.大的几字的顶部,分成南北两条,流淌三百余百里后又合成一股,那午腊翠山要塞位于合流处下游百余里处,而乌拉海城则在那两条河流之间,狼山东南面,是比午腊翠山要塞更加重要的战略要冲,可谓西夏首都兴庆府北面最重要的屏障,正因为此地的重要战略意义,因此西夏人立国之初便在此地建立了乌拉海城,并且设置了狼山威福军司,以控扼住这处要冲。狼山威福军司大将军嵬名休哥,也是西夏的一位名将,声明仅次于大元帅李宗道。
嵬名守忠奔入大将军府,见到了嵬名休哥,扑通一声跪下,满脸羞愧地道:“大哥,小弟无能,把午腊翠山丢了!”嵬名守忠是嵬名休哥的亲弟弟,因此如此称呼。
嵬名休哥吃了一惊,“午腊翠山险要异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怎么丢的?”
嵬名守忠又是激愤又是恐惧地道;“是陈枭麾下的那
些隐杀!他们,他们简直就像是一群地狱出来的恶魔!小弟已经十分小心防守了,可是他们依旧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城墙下对我们发起突袭!我军猝不及防,被他们攻上城墙,就在此时他们用火药炸开了城门,大军汹涌而入,我军最终不敌,丢掉了要塞!……”
立在两边的众将交头接耳起来,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担忧的模样。嵬名休哥皱眉道:“早就听说燕云军勇猛善战,果然名不虚传啊!”随即微笑道:“没关系,午腊翠山虽然丢了,却还有乌拉海城,燕云军能攻破午腊翠山,却攻不下乌拉海城!”扭头对立在右首的那个披着熊皮披风,十分雄壮威猛的将军道:“虎熊,你立刻率领麾下兵马去增援渡口,以防止敌军抢渡黄河,随时报告情况!”这个威猛雄壮的将军名叫嵬名虎熊,也是嵬名休哥的弟弟,是西夏国内与李重山齐名的勇士,有万夫不当之勇,以前在与辽国的战争中屡立战功。
嵬名虎熊躬身应诺,急奔了下去。
立在右首处那个略显文雅的将军问嵬名休哥道:“大将军,这里的军情是否要报告陛下?”嵬名休哥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午腊翠山失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而干扰了陛下的决心!”那文雅将军觉得嵬名休哥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这位气质颇略显文雅的将军,名叫张绛,汉人,是嵬名休哥麾下最具学识的将军,嵬名休哥对他也是颇为倚重。嵬名休哥是党项人,精通军略,可是却不擅理政,然而他做为狼山威福军司大将军总管乌拉海城及其周边地区的所有军政事务,不善理政可不行,而张绛却饱读诗书,十分擅长内政事务,因此嵬名休哥便将所有政务交给他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