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少康才迷迷糊糊睡着。
子冥来了,屋外阳光已经很强。子冥拍拍少康,说道:“虞庚兄,该起来了,没想到,你的酒会这样烈,昨晚我居然醉了。本想同你聊个通宵的。”
少康睁开眼睛,看看子冥,道:“喝多了,昨晚我也喝多了。”
子冥笑笑,“你的酒真好,不知不觉,你我就贪杯了。哈哈……凉亭里准备了早点,走,去喝点,醒醒酒,”
荷花池边上有一凉亭,早点已经摆好。几个女仆立在一侧。
荷花池里金鱼游动,荷花葶杆已经长出枪纂一样的花骨朵。看样子,用不了半月,荷花就会盛开。
虞友已经在亭下等候。
两人一起走来。
虞友躬身道:“子冥王子,让你费心了!”
“虞友兄,你太过客气,喊我子冥即可,我同虞庚就像亲兄弟,这样称呼,感觉疏远了。再说,虞舜大帝可是贤明圣君,其后人理应高贵。其实,小弟对您都不敢仰视,与你兄弟相称,小弟已是高攀了。”
少康道:“子冥兄,不必太谦,有虞氏由于迁徙,积贫积弱,还得仰仗商侯部落扶持相助。”
子冥:“这都好说。来来,入座。说实在的,就昨天晚上我们喝的这秫酒,就说明有虞氏一点也不弱,这酒,已然是天下无双了。想想在书院,你们卧房那晚偷喝的粟米酒,也就只能称作酒吧!”
少康:“你也知道?”
子冥:“那天晚上,粟米酒的味道,让全书院都闻到了。大家都在你们卧房外面偷偷的闻呢!哈哈哈……”
少康:“在书院的日子,难忘啊!那个女艾现在怎么样了?”
子冥:“不太好。我们结业后,不到一年,寒浇就霸占了书院,并随便找个理由囚禁了柴王。柴国本来是夏的方国,就这样,柴国便成为寒国之领地。女艾柴瑛也成为奴隶,在书院做工。”
虞友:“柴国也成为寒国的了?”
子冥:“不仅柴国,同有穷氏比邻的纪国、盖国、牟国都被霸占了,只有北方的季则氏在与有穷氏抗衡。这样,才阻止了寒浇欺压商地的企图。我商侯部落才得以保全。”
虞友:“唇亡齿寒,有仍氏与你相邻,要抗衡寒国,需要部落联合。关键时刻,他们会给与帮助的。”
子冥:“还好,有仍氏也曾是夏后方国,屡遭寒国欺侮,我去有仍氏商议过,如果寒浇再敢南下,两国就联合抗争。怎奈,那个寒浇着实勇猛,无人能敌!我等小部落还是有些怯懦。”
少康和虞友听着,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子冥。子冥继续说道:“我只想学习禹帝治理洪水,不想参与部族争斗。可是,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战争的灾难,会远远大于洪水泛滥。”
安静了一会儿,少康看大家都不说话,问道:“有仍氏现况如何?”
子冥:“还行,兵强马壮,很富有,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校花吗?”
少康笑笑,道:“祝婷?”
子冥接着说道:“对,她还没出嫁呢!你记得寒国的那个大个子公主寒妹吗?听说她被寒浞赐婚给季则氏,想联姻缓和两族关系,可是,季则氏王子逄远收了寒妹,却仍然抗衡。寒妹也很无奈,主权问题和婚姻问题,有时也会是起冲突的。嫁鸡随鸡,寒妹在中间也有些为难,只能两边劝说。”
少康:“那,难为寒妹了。盖邑,牟邑都属于寒国了?”
子冥:“正是!西河、阳城、盖邑正是赢地和徐地阻止寒国进犯的天然屏障。现在,寒浇占据了这些关口要塞,他们想进攻赢地、虞渊,易如反掌。这正是我所惧怕的。”
少康:“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
子冥:“我都曾亲自考察过。赢地是我们商侯的防区,北至东昆仑,延绵几十里崇山峻岭。易守难攻。从阳城向南至牟邑、盖邑,再至书院历山,也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恰在江水西侧,尧舜开始,称为东山,现在也隶属寒国。因此,寒国占尽了天险优势。我商侯部落,随时都有被吞并的危险!幸好天助我也,季则氏逄远抗击寒浞,使寒浇寒殪不敢轻举妄动。我商侯部落才得到短暂喘息。”
虞友道:“幸好我们有虞氏距有穷氏甚远,否则,也不能卧榻鼾睡。”
子冥:“正是,与狼为邻,天天提心吊胆的。”
少康暗暗分析着,看来寒浞的确有吞并商侯部落的野心。幸好季则氏的逄远敢于抗争不畏强权,扯住了寒浞的后腿。这个季则氏又是怎样的来历?今天来商侯部落,看来是正确的。让我得到了不少信息。只是获取咸盐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如果寒浇想进攻商侯部落,也一定会控制对商侯部落的咸盐供应。不会让商侯部落有过多储备。看来,子冥也不会有多余存货,想得到咸盐,还得另寻他路,向子冥索要?不行,那只会让子冥更加为难。少康开始自己为难了。他眼睛游动的盯着金鱼,心里却思考着,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