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逸群悠悠醒来,发现躺在了床上,有两个人正关切的望向自己,一个是胖子,另一个居然是刑警大队的白初雪。
他虚弱地说:“胖子,啥情况啊。”
胖子说:“你盯着方雨珊委托送过来的相片发呆,像入了魔,怎么都摇晃不醒,接着白光一闪,就凭空消失了,我当时非常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白警官找来一起研究。”
白初雪补充道:“来到这里仔细检查后没有发现异常,还一度怀疑胖子在骗她,马上把情况向特情局易队长反映,可易队长正在出任务,让自己在这里观察情况,有事随时汇报。”
“就刚才,又是一道白光,你突然就以昏迷的状态出现了,我连忙把你抬到了床上。”胖子抢功回答道。
随后又用啧啧称奇的口吻说:“你现在这副惨状,怕不是被10个、8个壮汉蹂躏过了吧!”
没搭理这个不讲良心的家伙,转过头向白初雪讲述了灵异遭遇,只是隐瞒掉了玉佩和封印细节的事。
亲眼看见苟逸群凭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初雪,唯物主义思想已动摇,全程听得很认真,再也没有用当初在医院中做笔录看向他扯淡的眼神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让胖子把方雨珊委托的相片拿过来,到手后摊开一看,里面原本女子泛红的衣服已经归于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他虽不敢保证以后相片绝不会出事,但就目前情况来说应该能稳定一段时间,也不辜负对方的10万块钱了。
白初雪看到他满身是伤,提议送他去医院。
苟逸群推辞掉了她的好意,自己的伤,心里很清楚,没伤筋动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见他坚持在家养伤,白初雪就先离开了,她还需要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整理后向易队长汇报。
看向墙上的挂钟,从进入灵异世界到现在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难道每个灵异世界的时间规律都不一样吗?
躺在床上,身体有种莫名的不对劲,这是自从使用玉佩力量封印住源头后就出现的症状,当时就感到非常虚弱。
可能是太累了吧,他先这么自我安慰。
告诉胖子把相片放好,明天方雨珊会来取的。澡也懒得洗,直接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10点,精神好多了,但身体上莫明的不对劲并没有消退,这引起了他的重视。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身体各个部位的状况。
良久,他满脸困惑的睁开了双眼,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形容呢?就是感知上有一种身体不完整的直觉,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是在扯淡。自己也变得迷茫了。
从床上起来,站在衣柜的落地镜子面前,有必要来个全身检查。
脱掉了上衣,精壮的上半身在镜中展现,情不自禁做了几个健美动作,自恋的夸了几句:“多好的男人啊,怎么就没人稀罕呢?让他单身这种不可饶恕的过错就等于是全世界女性都在犯罪。”
你看看,你看看,男人照镜子尚且如此,女性就更不用说了。
与其说照镜子是在整理容貌,不如说是在照一个没羞没臊,极度自恋的自己。
看了半天,也没瞧见上半身有啥问题,就把裤子脱了,只留下一条平角内裤。
望着镜中倒映的内裤,他有点忧伤,就像看着垂垂老矣的糟糠之妻,心中有无数感触升起。
只见内裤的腰带已经松垮了,不能够固定住它应该守护的位置,当穿上裤子后内裤会随机偏移,这导致在街头掏裆整理的次数明显增多。
内裤的形状也磨损得不成样子了,布料上全是不规则的破洞,是一副在‘后现代主义’群体眼中的绝世佳品。
内裤的色彩褪的很淡,从一条黑色几乎变成了灰色。这种沧桑的质感,‘抽象派画家’都无法描绘出来。
内裤的质地已经变得非常薄,甚至可以看到内裤里面包裹物的轮廓。哪怕是在世界最知名的模特秀舞台上,这种装扮都堪称前卫。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舍得扔掉,你要知道男人驯服一条内裤需要多么大的努力。
从新内裤上身的陌生感到与自身的完美贴合,这需要在岁月中不断沉淀,这不是一条说抛弃就抛弃的内裤,它如同妻子,是有感情的。
身体不适的异样感觉把他从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中拉了回来。
好吧,他承认,不换内裤是因为穷和懒,内裤对于男人只是一种形式,反正没人看得到,有就行,没啥别的追求了。
把目光集中在双腿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
自己的左腿,就是被红衣女子用刀刺伤半边屁股的这条腿,当时还从这条腿的裤兜中掏出了染血的玉佩。
这条左腿和右腿相比较,左腿明显变白很多了,白得有一种阴冷感,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