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出来,自己没有动,静静等待和观察。
她应该有固定的杀人路线,要在她离村口最近的时候再去试探,就算有意外,也能用最短的距离跑出村外。
时间慢慢流逝,终于她走到了苟逸群心目中的理想范围,此时距离村口仅25米远。
一个晒太阳的中年男人,就在不远处的‘竹躺椅”’上一动不动。
红衣女子的靠近,男人没有反应,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已从树上跳下来,悄悄地走到离女子10米左右的距离,自己是撅着屁股对着她的,面朝村口,随时可以跑路。
女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个胆敢靠近的异类。这给了苟逸群继续试探的勇气。
就在女子靠近中年男人5米的地方,他也悄然跟进至离女子8米的位置,红衣女子仍没有反应。
为了得到红衣女子的攻击范围,他必须继续靠近。
最后红衣女子完全贴近中年男人并把刀举起来刺向男人的时候,他已接近离女子差不多5米的样子。
此刻女子动了,但并不是挥刀,而是扭头看向了自己。
他心中一凛,神经崩到了极致,这说明女子对自己的攻击范围是5米及5米以内。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觉得必须后退了,不等女子有下一步行动,他撅着屁股向前走了1米,此时跟女子的距离拉开至6米,就见红衣女子身形僵滞了一下,有一种锁定目标不见的困惑。
他心中大喜,这让自己知道了在距离女子6米及其以上的时候会变得相对安全。把握这个距离是关键。
女子失去苟逸群这个目标后马上恢复正常了,转身把目标切换到了中年男人,继续举刀要刺去。
为了验证上面得到的规则,他撅着屁股倒退了1米,距离又回到了离女子5米的状况。
女子果然又扭头看向自己,并对他做出靠近的攻击姿态,苟逸群连忙向前走了1米拉开到6米的距离。
女子不出所料,失去目标后又开始短暂的迷茫了。
此刻总算是彻底摸清了她的杀人规则,村民是规则中的必杀目标,只要在村里无论怎么躲都没用。
而他作为一个异类,是没有被规则记录的,不会被追杀。
只有靠近女子5米的时候,才会触动规则的另一条:“异类靠近5米为优先击杀目标。”
所以说6米的距离是相对安全的,这是生命的保障线。
安抚了一下自己惊魂未定的心情,刚才太特么刺激了。
稍后,他又准备了另一种尝试,就是近距离与其对话,看是否能得到回应或互动。
村中广场上,他在前进、后退中不断徘徊,女子也如同提线木偶般跟着进、退。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如同在“生死边缘反复试探且撅着屁股不断喊话的猥琐男”,这情况阎王看了都要举起大拇指夸他勇敢。
结果证明红衣女子没有理智,除了反复在自己和中年男人间切换目标外,对其它的外来刺激都无动于衷。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他汗毛一炸,刚撒腿要跑,当看清后才发现,原来是晒太阳的中年男人坐了起来。
本来一心躺平,求速死的中年男人脸上由麻木、绝望变成了疑惑,继而变得更加绝望的表情。
关于这一点可以理解,从中年男人的视角来看,红衣女子在攻击他的时候受到了自己的各种试探,导致原本早该死去的男人,一直在死亡的阴影下却迟迟得不到解脱。
男人就像一个等待被枪毙的人,红衣女子就是执刑人,执刑人抬起枪瞄准,然后再放下枪,继而再举起枪周而复始,这远远比直接开枪受的心理折磨大,你永远不知道这一枪在什么时候会打出子弹。
庆幸中年男人理智还没恢复,不然肯定会联合红衣女子一起干掉他,这对他来说也尼玛太吓人了。
心里同情了中年男人一秒钟,继续进行他的各种推测。
从这里到村口差不多25米的距离,他和女子之间6米以上为安全距离,5米以内为危险距离。
以引诱为目的,他必须靠近女子5米以内,等到红衣女子将目标锁定为自己时,他才能在红衣女子前进一步,他再退一步的这种步伐中向村口靠近。
这中间存在被意外秒杀的可能性,而且节奏很重要,退慢就死了,退快了红衣女子又会以中年男人为目标。
一次挪动一步,差不多也就是一米,25米要面对25次生死轮盘,不认为自己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对象,他放弃了这个方案。
就在沉浸于计算的时候,终于乐极生悲了,这中间也就不到2秒钟的时间,一个节奏点踏错导致疏忽,心中一慌,红衣女子向他挥刀了。
由于自己是撅着屁股对着她的,这一刀毫无意外刺中了臀部,鲜血涌出,顾不得疼痛,一个跃起,将自己和红衣女子之间的距离拉开至安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