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唏嘘,继续往下看,当来到最后一页纸时,字迹突然变潦草了,似乎写的很急、很恐惧。
上面只有3个字:“她来了!”
正在琢磨着‘她’到底是谁?
门外的太师椅忽然发出了摇晃的‘吱呀’声,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轻轻走到门边,向太师椅的方向看去,原本正对着楼梯的太师椅,此刻却朝向自己,上面坐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似乎已经坐在这把太师椅上等待了无数个日夜,他的存在让这个房间充满了恐怖与不安,奇怪的是苟逸群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楼梯口是唯一的出路,此刻正好在老人身后,没有退路了。
是福不是祸,他把心一横,干脆上前了几步。
老人静静坐着,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袍,袍子上布满了灰尘和污渍。
他身材高大,可骨瘦如柴,仿佛是岁月的摧残和残酷的生活将其折磨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一张被风吹干的枯叶。
纯白的眼球深陷在眼眶中,仿佛能洞察万物。眉毛稀疏而凌乱,像一把乱糟糟的刷子,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正在观察老人时,他用全是眼白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嘴巴轻张,露出数量不多的破碎牙齿,发出沙哑的声音:“册子你看了?”
随着声音传遍屋子,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苟逸群咽了咽口水,机械的点点头。
老人问:“你想离开这个世界?”
他又点点头。
“解决源头就可以了,尽管很困难 ,却是唯一的办法!”老人认真说。
正要追问什么是源头的时候,老人脸色一变,急忙说:“天快黑了,赶快出村子,否则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阵恍惚,再定神时发现太师椅上没人了。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一切都没变化。没等搞清楚情况,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过来。
二话不说,他直接从楼梯上跑下来,原路返回到屋外。抬头看着天空,灰色渐渐消退,橘黄色的光以极快的速度铺满整个村子,颜色越来越深。
继续向村外跑去,路过八斤家里,准备叫小家伙一起走,结果没看到人,只能自己先离开村子。
到达村口牌坊处,松了一口气,周围环顾一番,找了一棵村外较高的树爬了上去。
这位置挺好,正好能看到村子全貌。
渐渐地,村子的变化超出了常理,越来越怪异。
房屋不再老旧,破损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一直持续到这些房屋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虽然建筑物都算不上崭新,可已经算很正常了。
地上的植物凭空疯狂生长、转眼间,整个村子变得绿意盎然。有更多湮灭在时间长河里腐朽的物品又显现了出来,就像时光倒退一样。
不大一会,村子里出现了一些人,有的在没有目地行走,有的躺在椅子上,有的看着天空,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这里如同一座鬼城。
正琢磨着,感觉光线有些不对,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天空的颜色又变了,这次由橘黄色变成红色。
一轮血月盘在空中,笼罩的范围是以村子为中心的,这红色如同天上下垂的幕布把村子里和村子外隔离起来。
初看以为是血月的光芒把村子包裹。可仔细看才发现,血月负责照耀村子,而红色的幕布把血月的影响范围牢牢锁定住 ,使得血月的光芒无法突破村子的边界。
这种情况使得从外面观看的视线受到了影响,村子里景物不再清晰。
斟酌再三,他决定进入此刻产生异变的村子,虽然很危险,但说不定能有大收获,走到红色幕布隔离区试了一下,对他没有阻隔。
再次进村,老规矩要找棵树蹲点观察,刚爬上去一会,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按理说村子有这么多人,为何一点声响都没有?
尽管有人在活动,但互动的情况完全没有,也没看他们做事情,只是发呆或沿着既定路线行走,如同木偶。
村子的样貌虽说变化巨大,但死寂的情况跟刚进村时完全相同,这感觉太别扭了。
如果非要找出这些村民的共同点,唯一的就是面容、表情全都是绝望无助的。
一道比天空更强烈的红光没入了八斤家,他惊咦了一声,接着身穿一套大红新娘服,头披红色盖头的女子从八斤家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整个环境就变了气氛,如果说村子原来是死寂,现在则是被杀意弥漫到了每个角落。
隔着老远都打了个寒战,他此时不敢分心,仔细观察红衣女子,见她从一个晒衣架旁发呆妇女的身边走过,苍白的手挥了一下,继续行走,过了一秒,妇女用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挣扎。
接着前方有个青年挑着柴迎面走来,青年距离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