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疯,你是玄白景唯一的儿子,万一你被发现了,那北部岂不得拿了你的性命为要挟让玄白景割让许多城池?”
玄宁被骂得哑口无言,他自然也知道。可是他来了北境,就没有做成过一件事情,他也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
“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我若是换了一张脸,不就不会被认出了。”
“无论选谁假扮北部传信兵,我都会用易容术让他变个模样。可是你,绝对不行,莫要让这么多将士的努力功亏一篑。”
卫述安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可却也是事实。玄宁身份特殊,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卫述安回了他住的那间简陋的厢房,在屋内点起了柴火,卸下一身厚重的盔甲,又将怀中的信给掏了出来。
瞧着玄白景派人攻打南陵的消息,卫述安不免忧心。
战乱将他与卫姝分隔两地,他这边虽然已经想到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局,可是南陵的情况他是一概不知。
纵然在北地,他仍能够时不时听到那霍衍的所行之事,知道了一些他的手段。可那人终究是个外人,他对他根本就没有信任可言。
他也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玄绍、霍衍之类的生死,他只在乎卫姝,那个他心心念念看着护着这么多年的人。
想到这儿他再也坐不住了,披上斗篷起身去了玄宁的屋内。
玄宁原本还在不被允许前去北部一事沮丧不已,见卫述安来敲他房门,还以为事情有所转圜,岂料他的下一句话便如同一盆冷水一样兜头泼下,打破了他原本还存着的希望。
“我要你去信给玄白景,告诉他。若他拿下南陵后,卫姝有任何闪失,我会立刻撤兵朝平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