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没戴对。

正在床上躺着的卫姝在此时缓缓开了口，“霍衍你将灯给点上，我起来给你戴吧。”

霍衍拿着火折子点燃了屋内所有的油灯，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卫姝披着外袍，睡眼惺忪地走到霍衍跟前，垫着脚替他整理朝服，将冠冕牢牢地戴在他的头上。

烛火的照耀下，冠冕上的串珠折射着奇异的光。浅绛色的衣服卫姝从未见霍衍穿过，今日第一次见，便觉得他穿着当真好看。

卫姝看得欢喜，垫着脚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霍衍一时愣在了原地，这是卫姝第一次主动亲自己。

他马上反客为主，一把将卫姝揽过来亲地气喘吁吁地才肯罢休。

“我走了，你再歇一会儿。”霍衍摸了摸她脑后的头发，不舍地说。

卫姝面色绯红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晚上宴席中见。”

卫姝披着斗篷坚持将霍衍送到了门口，望着他在山下没有骑马而是坐的马车，有些感慨，玄绍称帝后，怕是他们都不能活得这么洒脱了。

忽而她感觉自己的面上落下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