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了许多年的药草,平日里连动都不许动的,现如今竟然这般舍得拿了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床上那人的身份,也觉得值当。
“小令,能否劳烦你帮我烘干研磨一下?”卫姝将药草放到了小令手中,回头笑着看了一眼霍衍,让他安心。
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卫姝用小勺子给霍衍喂着水,让他的嘴皮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干裂。
“我们现在在何处啊?”
“我们二人摔倒了崖底,被人所救带到了这个村子里,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
可是都第七天了,霍衍的手下的人怎么还没有找来,这让两人都心有疑窦。
“你有见过方才那般打扮的人吗?”卫姝觉得这个村里的人,无论是住的房子,还是穿衣打扮,都有些奇怪,跟南陵人不一样。
“未曾。”
“算了,别想这些了,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问一问村民,看从何处出去。”
两人说了半天话,霍衍见她脖子上绑着的布带,同她说:“你给我看一看你脖子上的伤。”
卫姝自己都不忍多看,捂住了那处,有些不愿:“不好看,你别看了。”
“给我看看。”
卫姝拗不过他,只得将纤长脖子上的布条取下,露出一道骇人的疤痕。
霍衍看着她光洁的脖颈上突然多了这么一条疤,心疼而又愧疚:“对不起,都是我的事情连累了你。”
卫姝将那布条绑上,回说:“无碍的。”
怎么可能无碍,霍衍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卫姝每一次受伤,都是由自己导致的,为什么自己就是护不住她。
咚咚咚——
小令在外面敲门朝里面说道:“阿姝,草药弄好了,你开一下门,我交给你。”
小令将那小瓶药粉交给了卫姝,又关上了门。
远处她的阿嬷正和族长说着话,族长的胡子花白垂到了喉间,他意味深长地跟小令阿嬷说:“二十三年了,终于将他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