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自责,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崔容,暾佳昨日的话,只是为着悄无声息地离开。
“云小娘子,还请快些上车,莫误了时辰。”身后车夫催促的声音响起,云缃绮也不得不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车马驶入宫中,云缃绮由女使领着去了此次夜宴之所,永乐殿。
她在路上捎耽搁了些时辰,这贵客们也来得差不多了。
一一与相熟之人打过招呼后,云缃绮在崔寔身边坐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为崔容和他母亲郑氏,便坐在旁边的席位上。
崔寔疑惑地望向她,“阿绮,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可是这发饰太过繁琐,你觉着不舒服?不若我帮你拆卸了去。”
云缃绮简直无语,腹诽道:直男毫无审美,“螺髻凝香晓黛浓”,刘阿婆为我梳妆打扮了许久,你懂不懂啊?
她只好道:“阿寔,我内急,这衣裙太长,行动不便,你能陪我一同出去不?我怕找不到回来的路。”
崔寔脸上一阵红:“这,这恐多有不妥,不若寻县主或者暾佳公主与你同去吧?”
说到暾佳的名字,一旁的崔容登时来了精神,“四娘,你可知暾佳去何处了?半晌了,还没瞧见她人呢?”
云缃绮尴尬地笑笑,再无别的表示,一把将崔寔薅起来,就往外走去。
“阿绮,到底怎么了?你这健步如飞,哪里有半分内…急的样子?”崔寔问道。
“暾佳,她回家了。”云缃绮止住步子,将方才路遇暾佳之事,悉数说与他听。
崔寔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道:“如此也好,不然触了盛怒,惹来杀身之祸,就难办了。”
云缃绮道:“话虽是这么个理儿,可你我之事即成,九郎却要一再受伤,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那你想如何是好?”崔寔道。
云缃绮从怀中掏出两只信筒来,“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我家里寄来的,上面写了卢泓月在奉县露面之事,另一封是暾佳给九郎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今日这夜宴我是参加不了了,还得请阿寔你帮我找个托辞,我这就去拦住暾佳,至少得叫两个人把话说明白才行。”
崔寔接过两只信筒,思索一番道:“阿绮,你去吧。这里便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