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仕途尽毁就不好了。”
“何为私生饭?何为脱粉转黑?何为回踩?”不用看,也知道崔寔满头问号。
“你可以这样理解,就是京中那些喜欢你又得不到的人。”
“阿绮,没有这样的人。”
云缃绮才不信,就凭他与崔容那花孔雀是兄弟,他崔寔绝不可能是个京城里的籍籍无名之辈。
说不定还没等他老实交代,她自个就发现了呢。
“阿绮,我并非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那层身份对于你我,皆是负累……”
这人好像真就会读心似的,突然解释起这个来。
“阿寔,等你想好了再说,没事的。”
毕竟对于云缃绮而言,阿寔就是橘官阿寔,与他是什么身份,好似不太相关,他既不说,便是有自己的道理。
崔寔闻言,松了口气,低低道:“歇会吧,一会进了太府寺,想轻松都难了。”
想到吹风会面瘫,云缃绮把脸收了回来。
歇是歇不了的,只因她实在是好奇,那位太府寺卿,到底是怎样的人物,竟能叫崔寔这般疲于应付?
……
日头渐斜,车马停了。
云缃绮推窗往外一瞧,这已是要进城的架势。
那气势恢宏的城门楼,颇有些古都长安的风采,大楚圣京的繁华亦可窥一斑了。
因是贡橘,城门关口的核验检查并不很严苛,车外的城门吏对崔寔兄弟也颇有几分敬重。
云缃绮的马车,甚至都没人来验看,就匆匆放了行。
至于梁谨,方一入城,就被几个官吏接走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崔寔与云缃绮一行人的车马驶过宽敞的永安大街,拐几道,就停在一处高门阔院的府衙前,这便是掌管贡品管藏的太府寺了。
“京城果真不一般,比我爹那个破县衙瞧着气派多了。”
云缃绮刚叨叨了两句,才想起来今天她是要扮哑巴的。
外头崔寔轻道一声:“下来吧。”
她赶紧把帷帽戴上,起身下车,关上了嘴巴,随崔寔兄弟二人往府衙里走去。
院落正中,站着个身型肥硕,一脸横肉,却又白得发粉的中年男人,悠哉地叉着手,也不说话。
崔寔两兄弟恭敬地拱手道:“崔寔、崔容见过李寺卿。”
云缃绮见状,也规规矩矩行了个最标准的礼。
“这位小娘子,便是你书信里所说的那位云县丞的女儿?”
李寺卿上前几步,用手撩拨着云缃绮的帷帽。
云缃绮见他走近,顿觉一阵恶寒:这老肥猪,油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