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看着眼含泪水的师妹,不禁有些动容,于是扶起秦虹,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叹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师兄如今要是抽身而退,只怕没有一个人会放过我的!”
“那我跟三师兄也留下来陪你吧?”
“不行!”陆佐斩钉截铁的道,“你们留下的人越多,我们成为别人的目标就越大!”
这时路漫希也忍不住问:“凭什么?二师兄他还是七省绿林的盟主呢!上次苦集寺还露脸劫过周仲望他们呢!而且脸上还有刺字的金印,我和小师妹什么事情也没犯,他们哪里能查得到我们!”
陈退之喝止道:“漫希就你多嘴,大师兄让你回去就赶紧滚回去……”
“好啦!”陆佐不容置疑的道,“这事儿就不要再说了,退之,到时候你找两个可靠的兄弟,把他们送回去就是了!”
话音方落,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边冲着里屋叫“大哥”,看来是高筠和殷季回来了,陆佐示意他们三个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要多说话。门吱呀打开了,高筠和殷季一前一后正准备迈步进屋的时候,抬头一看屋内陆佐身后的三个人,两人都愣住了, 几个人目光相对,屋内的气氛凝结了一会儿,陆佐便站起身,叫住高筠二人,道:“你们快将门关上,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高筠是个爽朗的人,看来这些都是自家人,于是抱拳道:“原来家里来了客人,幸会幸会……”
殷季将门关上之后,陆佐让他二人上前来,便一一互相介绍了一番,“贤弟,这三位就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同门师兄弟,这位是我师父的儿子,名叫路漫希,是我的三师弟,这位是我秦三叔的女儿,也是我的小师妹秦虹,这位是我的二师弟,也是我秦三叔的义子,名叫陈退之。”
高筠一听陈退之的名字,再看他脸色的刺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抱拳道:“你就是陈退之陈大哥么?久仰大名,您可是七省绿林的总盟主,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您的大名的。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啊!”
陈退之见此人面相与自己一般粗犷,不禁就有些亲近之感,于是笑着抱拳回礼道:“幸会,幸会!”
陆佐接着向陈退之介绍,“这位也是我的结义兄弟,名叫高筠,如今在金吾卫当差,也是武艺了得。”
陈退之恍然,道:“原来就是你啊,今科的武状元,您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啊!”
“谬赞了,我也时常听大哥说他有一个师弟,武艺不凡,膂力过人,要是有机会咱们可以比试比试。”
高筠话未说完,身后的殷季噘着嘴不高兴了,“师父,你都没有介绍我呢!”
陆佐哈哈一笑,轻抚着殷季的脑袋,“这是我的关门弟子,真名叫殷季,现在改了与我同姓,名叫陶潜。他呀,武功甚是了得,如今精进不少,你们几个单打独斗,未必能占他的便宜啊!”
殷季被师父如此一夸,笑开了花,然后也抱拳向各位施礼。陈退之也有心开他玩笑,道:“那我将来这个我盟主,得退位让贤啦!”
说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高筠哈哈大笑,“大哥此情此景不可无酒啊,我去门房让人去准备几个酒菜,咱们今日一醉方休啊!”
陈退之也附和道:“高兄说的是呢!那咱们今晚就喝几盅。”
“哈哈……”陆佐笑指他两,“那你们两个今日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了!”接着又吩咐殷季去跟门房的老潘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个人去准备酒菜。
众人聊了好一阵的时候,殷季兴冲冲地跑到堂屋问师父,道:“师父,酒菜备下了。您看是在哪里吃呢?”
高筠笑道:“在饭堂吃太热了,咱们不如就将桌子搬到院前的槐树下吃吧。这夜风吹得清爽,最合适会友吃酒了,诸位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皆随声附和说这主意好得很,陆佐也感觉如此倒是惬意,遂道:“潜儿,你让人把饭菜都搬进来吧!”
须臾,但听殷季在院子外指东道西的命令下人将饭菜摆好。饭菜摆好之后,殷季复又进屋叫众人吃酒,屋内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分宾主落座之后,大家便开始在说说笑笑中大快朵颐。
酒过三巡,劲上五分,大家便开始聊开了,尤其是陈退之和高筠极为投缘,二人挨坐着,说到兴起时,二人便不由分说连干三杯。这边厢路漫希和秦虹倒是跟殷季说的投机,都开始掷骰子、行酒令来助兴了。陆佐由于身体不适,所以不敢胡乱吃酒,只看着他们几个高兴时,便嘴角陪个笑意。
陆佐看着夜已更深,桌上杯盘狼藉,于是正着嗓子道:“大家都放一下手中的事情,且听我说两句。”
刹那席间鸦雀无声,只有高筠问道:“大哥何事,正吃酒呢,明日再说罢!”
“有要事跟你讲,明日就怕来不及了!”陆佐盯着高筠问,“现在你还清醒着吧!”
“当然!”高筠拍着胸脯,“就这么点酒,哪里就能把我给醉倒了。”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陆佐厉色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