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激动的请求水月先生为自己医治脸上的疤痕,水月先生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等明日再给他好好处理。
如此一来,水月先生随安静若一同回伯爵府与安远山重聚,“桃鹤轩”只剩下殷季和两个和尚照顾陆佐,如今陆佐醒来,殷季可是高兴得不得了,一刻也不想离开床边。
晚饭过后,夏日炎炎,廊檐下蝉鸣鸟叫聒噪的实在厉害,殷季等人都被闹腾的受不了,唯独陆佐倒像是听着天籁之音,想是许久没有听过这人间动听的乐曲了。就在几人陪着陆佐说闲话的时候,廊檐外传来一个声音:“陆先生醒来了是吗?”
陆佐示意殷季赶紧出去看看。少倾,殷季领着三人进到屋内,陆佐斜眼一看,原来是宁王父子三人。陆佐赶紧赔笑道:“草民不能见礼,还请王爷见谅。”
宁王刘询见陆佐果真醒来了,哈哈大笑,“陆先生不必拘谨,本王可终于把您盼醒了啊!”
陆佐也是心知肚明地会心一笑。
刘询身后的刘行远闪出一步,眯着眼笑问:“陆先生感觉好一些没有?”
“好许多了,让王爷父子操心,草民实在惭愧!我也听季儿他们说了,是王爷您将草民从死牢里救出来,草民实在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啊!”
刘询表情怪异的一挥手,“诶,陆先生您就不必客气了,怎能说无以为报呢,您好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陆佐也心知他说话的用意,“这几日时局如何?”
“陆先生大病初醒,还是等好了一些我们再讨论这些吧。”刘询也有心问他,但是客套话还是要讲,一醒来就主动跟陆佐谈这些,显得自己救人的目的性太强。
陆佐嘴角微扬,“我听过高筠讲过一些,但他初入官场,知之甚浅,王爷应该了解更多,不妨说一说。”
“好吧,陆先生既然想了解,本王就随便讲讲。”刘询盯了眼床边两个低头不语的和尚和殷季,示意陆佐是否让他们出去。
陆佐叫住两个和尚道:“两位师弟,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季儿照顾我就可以了。”
那两个和尚合十向各位欠身离开了。刘行之也笑道:“陆先生,这几个月你不在发生可多事了……”
没等刘行之说下去,父王刘询便斜了他一眼,刘询这才接话道:“荀谋前线战败,这个陆先生知道吗?”
陆佐微微点头,“这个他们跟我说了,听说圣上已经把他召回,现在由平远伯的大公子安世卿任兰州节度使。”
“是的。”刘询继续道,“不知为何皇上对这次兵败甚为恼火,本王听宫里的人说,这几日皇上时常半夜醒来睡不着,不知道和这个是否有关?”
“当然有关!原本继周仲望老元帅之后,皇上对荀谋给予厚望,但是此番初次挂帅便折翼,恐怕会让皇上觉得难堪大用,圣上这几日在想的是入秋之后,由谁来担任主帅一职。”
刘询一怔,“哦!陆先生果然机敏,那您说他接下来会派谁去呢?”
陆佐思忖片刻后,忽然觉得脑袋疼得厉害。陆佐略显痛苦的表情,刘询似乎也察觉出来了,赶忙问 :“陆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季从床边拿了一瓶药水,在陆佐的额头上涂抹了几下,渐渐地陆佐才感觉舒服许多,缓了缓才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啊!”
刘询似乎明白了陆佐的意思,他说的没错,荀谋一直以来是圣上继周仲望之后,一心想培养起来的后起之秀,磨炼荀谋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终有一天他还是会继任周仲望的帅位,于是故作深沉的继续问:“陆先生您的意思是?”
“王爷,您知道太子和您想比,他强在哪里吗?”陆佐淡淡的问。
刘询被此一问,心中半分不悦,但又不好发作,继而愁眉不展,怎么回答也不是。
刘行之满是不屑的道:“那个刘衍还敢跟我父王比,太嫩了!刘衍不就是仗着皇……”
刘询虽然心中想怎么说,但是也知道在陆佐这种人面前如此说,实在是愚蠢的行径,于是回头瞥了一眼刘行之,刘行之才怯生生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刘询马上又变了脸色,像是在给陆佐赔不是一般,“还请陆先生明示!”
陆佐侧过脸,注视着刘询,“太子强在他将来有将可用。”
刘询两手拳掌相击恍然大悟,接着叹道:“谁说不是呢,拥有荀谋,就等于将来拥有整支军队,等荀谋一旦上位,我等如何反抗,都很难是他的对手。”刘询心下叹息,原本陆佐应该很有望替代荀谋的,可如今陆佐手脚残废,又无功名,想扶植陆佐,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是!”陆佐复又仰头望屋顶,“所以现如今我们应该庆幸荀谋兵败。”
刘行远听罢也只是微微点头并不作答,弟弟刘行之则插话道:“说的是,否则荀谋那小子就一步登天了,至少这两年荀谋是很难马上掌握兵权的了。”
刘询急不可耐的问:“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