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也知道杜宗庭此行地目的,肯定是为了一同商议如何解救魏王,但陆佐还是故作疑问地问他为何。
“对!找的就是你。”杜宗庭神情焦急,“是太后派人来让我来陆先生您的!”
陆佐与安远山面面相觑,面露为难之色,可这是太后的懿旨,又不好不去。
杜宗庭似乎看出了他二人的忧虑,“陆先生,你可是知道的,这次魏王为了你的事情,如今已狼狈至此,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陆佐一时语塞,这哪是自己连累魏王,分明是魏王殃及自己,但是又不好明说,于是才淡淡地道:“好,我跟你走一遭。”
“陆先生,果然仗义!”杜宗庭拱手施礼,“不过太后这次约见的地点在城南的‘芙蓉酒肆’见面,下午未时初刻必须到。”
杜宗庭的语气坚定而又不容迟疑,看得出来,他此来肯定必须带陆佐去见太后。
安远山疑问地看着杜宗庭问:“那老夫要一同前去么?”
“太后只说约见陆先生,所以就先不叨扰爵爷您了。”杜宗庭迟疑了一下答道。
杜宗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挥手示意请陆佐一同前去,“马车本官已经准备停当,时辰差不多了,再迟了恐太后责怪,我们还是现在出发吧!”
陆佐点点头,“好!走吧!”
二人辞别安远山父子,平远伯安远山也只让管家送至门口就作罢了。
城南的“芙蓉酒肆”是京都最为繁华的酒肆,官宦商旅有钱之人,才会在此处饮酒作乐。由于酒肆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这里装潢奢靡,全是独屋的雅间,无论谈事赏乐,都是极佳的去处。
杜宗庭的马车停在酒馆门前,先命一个下人前去酒馆内探听情况。不一会儿,那下人又回来禀告说:人都在二楼的“乾”号雅间等着。杜宗庭和陆佐这才神神秘秘的下马车,低着头直奔二楼而去,也不敢与其他人打照面。
二人来到“乾”号雅间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常服的人,陆佐一看便知,这肯定是太后的侍卫。门口守卫见是杜宗庭大人到来,都点头示意,接着为杜大人开门,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屋内的陈设雍容华贵,一进屋,前面就是一张圆桌,后面有五六个伺候的侍女站成一排,侍女身后还有一张梨花木的屏风。想必太后就在屏风后面了。
杜宗庭拉了一下陆佐,示意他一起行礼,“太后娘娘,下官已经将陆先生请来了。”
陆佐也不等太后出声,也赶紧跟着跪下,行礼道:“草民陆佐拜见太后娘娘。”
二人施礼毕,屏风后顿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答话。片刻后,里面才缓缓的有一个声音传出,道:“免礼吧!”
“谢太后娘娘!”杜宗庭和陆佐小心翼翼地缓缓起身。
须臾,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丫鬟手扶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太,徐徐地走出屏风,想必这位穿着常服的古稀老者便是太后娘娘了,可是看她的面容,保养得极好,雍容华贵的打扮,感觉依然精神矍铄。陆佐稍稍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来躬身示意。
太后坐在正中的圈椅上,正对着他二人,徐徐的才问了陆佐一句:“你就是陆佐?”
陆佐再次躬身示意,“草民正是。”
“杜大人来的时候跟你说清楚情况了没有。”太后不阴不阳的说着,也没有正眼看陆佐,语气中让人感觉有一丝的鄙夷。
陆佐点点头,“已经说过了!”
“眼下出了这种情况,你我都不希望看见。如今你被剥去功名,魏王又被软禁,要不是哀家身为太后,只怕连哀家也见不到我的孙儿了。可就在这时候,魏王都还惦记着你。”
陆佐听罢,躬身示意,“草民诚惶诚恐!”
太后抬眼看陆佐的时候,见他虽如此说,却不见一丝的紧张和惶恐,“知道魏王跟我说什么吗?”
“草民不敢妄自揣测。”陆佐其实依然知晓,但是深知在这种人面前,没有摸清楚底细之前,万万不可自作聪明。
“魏王就连这时候,还让哀家亲自来找你,让你来想想办法。”
陆佐愣了片刻,又强做镇定,“草民实在惭愧……”
“惭愧?”太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佐,“是不肯说罢!”
“那草民就直说了,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太后恕罪。”陆佐再次拱手示意。
“但说无妨!”
陆佐定了定神,“依草民愚见,魏王若是想重新得到圣上的眷顾,如今只能按兵不动,等到此事过后,圣上的气也消了,太后您再求求情,兴许魏王还有一线机会。”
太后听罢,不禁心中为他鼓掌,没想到陆佐的意见竟然和自己一样。可惜魏王这个人心浮气躁,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自己今天早上以太后之身份,才入得王府见到魏王,跟魏王说的话与陆佐无二,可是魏王就是潜心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里肯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