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告人的交易？

心中倍感疑惑的甄尧兜不住，于是在回去的马车上，就忍不住询问起了张氏。

张氏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在，张夫人的脑筋还算转得比较快，见到甄尧如此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问道：“叔高，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想。”

“既如此，为娘也不妨实话告诉你。”

张夫人语重心长的道：“为娘已经决定，把姜儿许配给卫宁。从此以后，咱们跟卫宁就是一家人，你便是他的大舅哥了。”

“什么？”

甄尧听到这话，不禁勃然变色，张了张嘴，愣了半晌说道：“我还以为卫府君他……唉！这不是委屈了大妹吗？”

“卫府君是河东卫氏出身，祖上显赫过，但是轮到他这一代，经学世家，家道中落了。”

“倘若卫府君是娶了大妹为妻，那还好说，不算辱没了我甄家的门楣，还是良配。”

“但，我听说卫府君已经迎娶了大儒蔡邕的女儿为妻，大妹现在嫁过去，岂不是要给别人做姬妾吗？”

顿了一下，甄尧看着张夫人，语气颇为埋怨，道：“母亲，你怎能答应卫府君这种事情？”

“你这，如何跟大妹交代？如何跟父亲的在天之灵交代？”

听见甄尧还埋怨起了自己，张夫人颇感愤慨，怨念十足的道：“叔高，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不听为娘，一意孤行违反了官府禁令去哄抬物价，又岂会让为娘……让为娘干出这种事情？”

张夫人气愤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这年头，哪怕是大户人家的姬妾，那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相当于待遇好一些的婢女罢了。

如果不得主人的欢心，甚至还会随时跟货物一样被转手卖出去，或是送出去。

争宠？

不存在的！

基本上没有什么姬妾能争得过正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