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此时,卫宁骑着高头大马,顶盔掼甲,走在了队伍的前边。
尾随的典韦,右手高举着大纛,大纛上书“讨寇中郎将卫宁”的字样,底色为赤,表里银白。
偌大的纛旗迎着寒风,发出“猎猎”的声响,纛旗翻卷起来。
数以百计的旌旗、幡、幢也在迎风猎猎,充满飒然、肃杀之气。
紧随其后的铁骑兵,也是一手握着长矛,一手握着缰绳,腰挎长剑,背负角弓,炯炯有神的目视前方,跟附近的袍泽保持一个步调,稳步前行。
其余的步卒,也都一个个昂首挺胸,跟斗胜了的公鸡一样。
雄赳赳,气昂昂!
他们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散发着一种铁血、凌厉的气息,让人有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百战余生的精锐部队!
刚刚从战场上,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军队!
“好一支威武雄壮的大军!”
看见卫宁所部兵马,围观的百姓都不由得叹为观止。
他们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向这些官兵的眼中,都不免充满了期许、艳羡、憧憬、赞叹的神采,五味杂陈。
一名稚气未脱的少年,拉着身边中年人的衣袖,指着还在行进的官军队伍,兴致勃勃的喊道:“爹!我以后也一定要当兵!”
“啪!”
中年人一巴掌拍在这少年的后脑勺上,疼得后者龇牙咧嘴,“哎呦呦”的惨叫个不停。
“爹,你怎么打我?”
“兔崽子,你当的什么兵?”
中年人翻了翻白眼,瞪着眼前自己的儿子,没好气的说道:“好汉不当兵,难道你不晓得吗?”
“战阵厮杀,可不是儿戏!”
“这刀枪无眼的,谁知道哪次会不会轮到你去死?”
“咱们家,就你这根独苗,你可不能给我去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