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卫宁的夫人，蔡琰此时并没有闲着，而是跟那些官差一样，负责给流民打粥。

蔡琰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裳，扎着灰色的头巾，脸上不施粉黛，素颜朝天，却难以掩饰住绝代的风华。

被卫宁开发一番之后，蔡琰已经出落得更为妩媚动人，秀色可餐。

以至于，跟在卫宁身边的曹老板，看蔡琰的眼神都不对劲。

其实，蔡琰和曹操是认识的。

曹阿瞒跟蔡邕属于是忘年交，经常跟后者以文会友，所以也见过蔡琰。

怎奈何，当时蔡琰的年龄太小，还是小丫头一个，曹操对她还并不感兴趣！

“夫君。”

看见卫宁等人来到了粥棚这里，蔡琰就暂时放下了手上的锅勺子，让一边的官差负责给流民打粥。

她则是指着在一边的大锅，黛眉微蹙，好看的柳叶眉皱了起来，对卫宁说：“这锅里的粥米太少了。”

“一大锅粥水，米放得那么少，大半是粥水。”

“他们一人一碗粥水，这怎能果腹？”

卫宁也知道这个事情。

锅里尽是浓稠白色的粥水，真正的米粒却少之又少。

插一根筷子上去，立马就在粥水上边浮动了。

喝粥，不寒碜。

卫宁摇摇头道：“夫人，这年月，流民们能吃上一碗稀粥，这已经是幸运的。”

“你是没见过，有人啃树皮、吃土果腹的。他们会被活活撑死，或染病而亡。”

“吃这一碗稀粥，好歹能让他们活命，不至于被饿死。”

曹操和袁绍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生逢乱世，被活活饿死的百姓还少吗？

即便是在太平年月，照样会有人被饿死，更何况眼下是兵荒马乱的世道，流民们有一口饭吃，就应该感到知足了。

吃饱？

吃个半饱？

绝无可能！

蔡琰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夫君，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往锅里多放一些粟米，让粥更稠一些……”

闻听此言，卫宁禁不住苦笑一声：“我的夫人，如果能这样做。我又何尝不想？”

“倘若一石粮米能救活两个人，你非要拿来救一个人，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谯县的官仓当中，屯粮也不多，早就捉襟见肘，对于这些流民，卫宁也是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

卫宁知晓蔡琰有悲天悯人的心肠。

怎奈何，她不是活菩萨，卫宁也不是活佛。

卫宁固然可以使用寿命值，从系统商城里购买出大量的粮食，来让流民们吃饱饭。

但，何苦来哉？

升米恩，斗米仇！

卫宁如果慷慨解囊的话，流民们会感激他，对他感恩戴德。

但是，给的粮食太多，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会对卫宁产生一种依赖感，甚至渐渐的变得好吃懒做起来。

一旦卫宁不再接济了，或是接济的粥米减半，这些流民会怎么想？

到时候，他们未必不会仇视卫宁……

人性是非常复杂的。

卫宁也琢磨不透。

反正现在的情况，也饿不死这些流民，他没必要做一个大圣人！

“唔……”

蔡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卫宁有自己的苦衷！

“夫君，还有一事。最近两天，妾身发现有不少人并非流民，却还到这里来混吃混喝。”

蔡琰一脸厌恶的神色，道：“太可恨了，这种便宜也占！简直不是人。”

难怪蔡琰会这般生气。

闻听此言，袁绍和曹操也非常愤慨。

曹老板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刁民，应该交给官府严加惩处！”

“仲道，他们多吃一份，流民们就会少吃一份。”

“官仓里的粮食本就不多，这样下去，能支持多久？”

“这种刁民的所作所为，已经无异于盗取公粮了。”

卫宁微微颔首，道：“孟德兄，如此行径，的确恶劣。但是他们混在流民的队伍中，难以辨别啊……”

“这好办。”

曹操笑了笑道：“一般来说，流民都吃不饱饭，面有菜色，骨瘦如柴。”

“倘若是那些气色尚佳之人，就多半是前来好吃好喝的刁民！”

闻言，还不等卫宁说话，站在一边的袁绍摇摇头道：“孟德，这样也不好辨别，万一冤枉了人，如何是好？”

“这……”

曹阿瞒一时间也想不出好主意。

这时，卫宁的脑海中灵光一现，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