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迎娶蔡琰之后,便告别了卫觊,带着蔡邕、蔡琰父女二人,领着一队家丁,踏上了前往京师洛阳的道路。
到了洛阳,卫宁领取了自己的官服印信,就拜别蔡邕,带着蔡琰等人去谯县走马上任了。
蔡邕是海内闻名的鸿儒,在洛阳的故交甚多,所以就待在洛阳钻研学问,会见老友,并不跟着卫宁、蔡琰夫妇二人一起去谯县。
黄巾之乱固然已经平定,但关东诸州郡仍是蜂贼四起,黄巾余孽占山为王,时常干着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事情。
对此,各地的郡县是无能为力的。
出兵剿灭贼寇?
吃力不讨好!
那些贼寇不攻陷州府,前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都应该烧高香了。
这世道不太平,所以卫宁身边还跟着五十个体格健壮,手持刀枪的庄丁,防止一路上有贼寇袭击。
……
离开洛阳之后,卫宁一行人又一路向东,进入兖州陈留郡的己吾地界。
时值四月,凉风习习。
卫宁骑着一匹枣红马,走在队伍的中间,马车边上。
他环顾四周,只见平坦的官道上,坑坑洼洼的,杂草丛生。
两边的山道怪石嶙峋,在阳光的映照下,树木点缀着绿油油的颜色,几棵歪脖子树随着微风的拂动,为数不多的叶子也随之掉落。
卫宁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他们这支队伍有着几十匹马,马蹄声的动静可不小,何故此处这么安静,安静得让人发慌?
就算是鸟儿,也应该会被惊到。
可是眼下飞鸟绝迹,草木不惊。
难道有埋伏吗?
卫宁之前打听过,此地名为“牛头山”,经常有贼寇出没,专门打劫过路的商旅和达官贵人。
“都小心一些。”
卫宁的话音刚落,却见两侧的山道上,突然探出来上百个脑袋,然后一窝蜂的冲到了官道上。
“有蟊贼!”
“保护主公!”
那五十个庄丁也是艺高人胆大,忙不迭的拿着长枪,握紧长剑,挡在了卫宁的身边,以及马车四周。
“呔!”
在一块巨石上,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蟊贼,握着一杆长矛,指着卫宁等人大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
卫宁深感无语。
谁给这些蟊贼如此勇气,敢抢劫他?
要知道,这两个月来,卫宁一直都没有闲着。
卫宁有着“楚霸王体魄”,气力极大,又练了一段时间的戟法,武艺大有长进,单挑百八十个壮汉都不在话下。
而眼前的这些蟊贼,不过区区二百人,手上还握着五花八门的兵器,跟叫花子一样。
有的蟊贼还瘦的跟猴子似的,面黄肌瘦,有菜色,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了。
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
就知道,可能都不需要卫宁出手,他身边的五十个庄丁,便可以把这群蟊贼全部灭掉。
“夫君……”
这时,原本待在马车上的蔡琰掀开帘子,看见蟊贼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被吓得花容失色,眼中尽是惶恐的颜色。
“莫怕。”
卫宁凑上去,轻轻的安慰一句:“夫人,你先回车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往外看。记住了。”
“是……”
蔡琰揪着小手,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又躲回了马车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对来说会比较血腥,卫宁不希望蔡琰看见这一幕,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个独眼龙蟊贼,见到卫宁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勃然大怒。
“呔!小子,你没听见老子说的话吗?此路是我……”
“住口!”
卫宁嗤之以鼻的说道:“小小蟊贼,也敢如此张狂?”
“这路是你开的?这树是你栽的?笑话!”
“此路为官府所开,此树不知道几百年前就栽这儿了。”
“你那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还敢这样大言不惭,我卫宁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来自卫宁的一阵嘲讽,让独眼龙蟊贼不由得瞪着眼睛,额角青筋凸起,嘴角一抽的,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小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你如此不知死活的人!”
卫宁云淡风轻的笑道:“今天你就见到了。”
“啊!气煞我也!”
独眼龙蟊贼不禁怒火中烧,指着卫宁,嘴里唾沫星子横飞,叱道:“小贼,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