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里的口气，似乎过了这一夜，也终于适应了李君言的身份。

而李君言闻言一笑，随后眉眼骤然凝重起来。

坐在她身边，忽然问道。

“周姑娘，在下问你一件事，不知可否？”

“大人有话直说就是，您是李君言李大人，对民女有什么不能问的？”

李君言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在为自己先前的欺瞒有些恼怒。

但苦笑之后，仍旧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厚着脸皮问了。”

“咱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你问我认不认识李君言，言称有话要与他说，不知周姑娘，当初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他一直都猜想，周弦雅是朝堂之中某人的手下。

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证据。

但苏轻歌的速度仍旧极快。

一夜之间就查清楚了她的底细。

先前奉命前来伺候洗漱之人，便是暗中将调查的结果，放在了李君言手中。

他摩挲着掌心的字条，心中念叨上头内容。

“周弦雅，十九岁，籍贯不详……”

“半个月前来到揭阳城，主动到云烟楼成了一名清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加上美艳无双，短时间就在揭阳城之中打出名气来。”

“一时间追求者如过江之鲫般，趋之若鹜。”

“但唯独在来之前的消息，一点都没有留下。”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目光好似是周弦雅脸上的钉子一般。

挪不开。

没有人知道她在来到云烟楼之前是做什么的。

就算是从云烟楼内部下手，也只知道周弦雅曾自称是梁州某处人。

但苏轻歌让人查过，那里压根就没有一户姓周的人家。

那她到底是谁？

果不其然，在听到李君言的问话之后，周弦雅顿时愣住。

一时间好似不知道如何回答一般。

支吾了许久，这才说道。

“大人可以隐瞒大人的身份，奴家莫非就不能有自己的秘密了？”

“呵……你当然可以。”

李君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你不想说，也可以当做本官没有问过。”

“但周姑娘，有一件事你得记住。”

“本官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听谁的号令，不要对我身边之人下手。”

“只要这一点不犯，你我仍是朋友，有事情，我依然会帮你，但若是碰了这一点……”

“我会亲手杀你。”